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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啊?!【修那个罗场,慎点】(第1页)

沈维拉将东西轻放在桌角,托着袋子底部往前推了推,转过身轻声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个成年人了,可以独当一面……

千万别有事儿……

沈冬在喻沉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喻沉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可以理解,可沈励峰不一样,如果爷爷的死亡也与母亲息息相关,他最后也只能学着母亲时常展示给他的冷漠与坦然来逃避事实。强迫自己不在意童年时期亲人给予他的温暖,执拗地在喻江妍对自己‘爱与不爱’的表面关怀下徘徊。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母亲……

“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没什么。”喻沉收回视线,正回脑袋再度目视着前方的落地窗。

沈维拉揪紧了手中的礼盒带,再度试探道:“是因为妈妈吗?”

喻沉一口否决:“不是。”

这一声嘶哑又委屈的“叔叔”让林青阳猛然触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战胜了恐惧,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少年压迫的气场让他无法在对方说出“停”之前停下脚步。

就在他距离沙发不过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时,喻沉一把抓紧他的手臂,顺势一扯,直接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四肢都被对方禁锢得动弹不得。他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侧过脸庞生怕对上那双可怕的幽深眼眸。

“到我身边来就这么难为你吗?啊?!”

他懒洋洋地抬起手,低着头将额前的发丝顺过脑后,继而抬起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男人,幽幽开口道:“过来。”

这一声呼唤倒是将林青阳的魂吓走了几片,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犹豫了许久,还是鼓起勇气道:“我们……我们谈一谈吧。”

“你先过来。”喻沉忽视了他的话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恨不得将男人看穿出一个洞来。

林青阳踏步走进去,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他也僵直了身躯……

喻沉窝在长沙发上,后颈垫在宽阔的软垫扶手上,凌乱的发丝贴在前额,半眯着眼眸望着天花板,垂在身侧的手背贴着地毯,手中还握着一支酒水仅剩三分之一不到的洋酒瓶。

满桌的酒水凌乱不堪,还有摔到杯壁破裂的酒杯安详地躺在桌角。

他在学校经常看到,是……

林星辰惊诧之余握紧了拳头,可他没有时间继续多想,迅速折回家里,踩着自行车就跟随了去。

暴雨过后的这几日天气沉闷,凉风飒飒的同时也阴沉得诡异,林青阳独自一人坐在车后座,逼仄的车内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

沈维拉轻脚走近到他的身后右侧,语调间皆是关怀与担忧。

沙发上的少年目光直直地盯着落地窗外的山下风景,对于姐姐的呼唤没有一丝回应。

只听见外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阿辰,爸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学习!”

听到这话的林星辰无意识地揪紧了一下门把,僵滞了片刻后,大声回应道:“知道了——”

“出来……”少年略带疲倦的沙哑嗓音透过电话听筒窜入耳中。

男人几乎是呼吸一窒,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出来门口……”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

这几日的林青阳仿佛被抽走了魂魄般心不在焉,总是六神无主。做什么都在发呆,要唤好几声才有一点儿回应。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拿着手机,但凡有点儿提示音他都跟听到什么重大消息般反应激烈,可每次滑开屏幕端详半天,过后都是失望的眼神。

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星辰的视线一直盯着洗手池旁的手机,眉头皱得更紧。

叮——

消息提示音闯入耳尖,林青阳猛然清醒过来,迅速地放下手中忙碌着的东西,擦干了水渍,捧起手机。

只是软件更新的提示音而已。

如灰的褐眸动了一瞬,在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从沙发中挪起身躯,缓慢地将手机捞回手中。

无数未接电话,无数弹出的消息……没有一条来自林青阳的。

喻沉滑到最后的那一刻,鼻腔中不自主哼出了一声嗤笑,眼眸溢出几分自嘲。

第35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啊?!”【修那个罗场,慎点】

沈维拉在国内这段期间玩得特别愉悦,直到宋竟跟她提起了喻沉最近几天都联系不上。起初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喻沉和宋竟关系素来要好,倘若连他都联系不到,让她无法不往其他方面去想……

沈维拉找管家周叔打探了喻沉能去的地方,管家直接给了她六七个住宅地址。她挨个找了过去,除开常住的锦绣山庄外,海边别墅,白鹤山庄等等……最后才辗转到了洮翠香山。

她在心里如此祈祷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整间客厅又一次变得过分地沉寂,阴沉的天气不再有下雨的迹象。黄昏逼近,少年再次拧了拧眉宇,转过脑袋,视线落在透明礼盒袋内的精致甜品上不足半秒,转而停驻在一旁的手机上。

黑着屏幕安详地躺在桌面。

喻沉的一句话将沈维拉扯回了现实,所有回忆如缭绕的烟雾般瞬间消散而去。

沈维拉不敢多言,僵硬地动了动手中的礼盒袋:“我给你带了甜品,饿了就吃点儿。”

“放着吧。”喻沉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回应着对方。

沈维拉暗自松了口气,可不过几秒的时间,眼中的担忧还是无法散去,她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但字眼都吞没在了口齿间。悬挂在墙沿的简约吊灯光亮过于刺眼,二十多度的天气却开着闷到汗水直流的暖气,少年的脸庞在光下逐渐变得模糊,周遭的陌生建筑在她眼前扭曲成不成型的事物,被如相机曝光般的一刹那空白吞没在无边无际的单色调空间下……回到了两年前在锦绣山庄的那一幕场景。唯一不变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对于爷爷的逝世,他们最后也释怀了,可各种有迹可循的痕迹都在提醒着两姐弟,沈励峰的死亡并非单纯的意外,就如他们父亲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他们的母亲。其实并没有直接证据去证明导致他们父亲和爷爷死亡的幕后指使之人是喻江妍。也许是他们不愿意相信吧,母亲怎么会那么无情呢?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丈夫?也没有任何理由啊。图权势吗?不如她,图钱财,也不如她。沈励峰生前立遗嘱的时候,认定的第一继承人是沈维拉,但她害怕这些财产会让自己成为母亲针对的靶子,最后才说服爷爷只需要给她留一套房子。可她没想到沈励峰会把遗产继承给喻沉,让他得知了遗产背后还有一批富可敌国的隐形财富,黄金,翡翠,钻石……更甚还附带其他不可拿到台面上说的稀有收藏品。

其实沈维拉没有说服沈励峰更改继承人,是喻江妍用其他方式逼迫沈励峰更改遗嘱,将名字换成了喻沉,这样显得真实又可靠,能够顺理成章撇清自己的一切怀疑。可这些都没有直接证据去指控是喻江妍所为,一切都在调查到大半的时候戛然而止,知道“真相”那一刻的喻沉几近崩溃,‘母亲爱他’的这个信念一旦崩塌,他就会像个提线木偶般不听不说不动,就这样呆坐好几天,更甚一周,一个月。原来自己从小被母亲养在身边,不过是她掌权夺利的工具,让她轻而易举获得无数利益的中间桥梁。而这些所谓的“真相”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证据,只是隐隐有个指向性,就让喻沉变成那副模样。得知这一切的当天他就是这副情形,像具木偶般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木然地紧紧盯着外面,将所有灯光打开,开着暖气,逼出一身汗水。……她还以为这几日自己的弟弟又调查到了什么,让他再次变回了两年前的诡异状况。

“。”沈维拉轻蹙眉宇,向前半步,试探道:“……你还好吗?”

喻沉的眉梢动了动,轻放在小腹处半蜷起的手指颤动了一下,他停顿了大约十秒,才僵硬地缓缓转过脑袋,双目无神地望向身侧的沈维拉,蠕动了一下嘴唇:“vi……”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嗓音吊着半分沙哑与疲惫。

“发生什么了?”沈维拉心脏悸动了一下,脸上的担忧愈加明显,连发出疑问的声音都有些许发抖。

少年突然抬高的声音将他吓了一个抖擞,抖动着嘴唇缩在对方身下不敢动弹半分,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在别处。

喻沉冷笑了一声,盯着他询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对你而言,主动一回就这么难吗?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总让我等,为什么总让我主动。

林青阳咽了咽干涸的喉咙,踌躇着往前了几步,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最后他还是停在了喻沉身前两米左右的距离,不敢再挪动步伐。

喻沉看着男人停下的脚步,视线逐渐往上,眼中盈上了半分脆弱与无助。

“我让你过来啊,叔叔。”

“喻、喻沉……”林青阳伫立在原地,不敢靠近对方。

少年看到来人,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他身上。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对于男人的到来,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缓缓地坐起了身躯,将酒瓶“哐”地一声放到桌上。

驾驶座上的司机素养极好,只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不多说一句话,甚至面无表情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青阳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遭的建设现代又简约,中央的圆形水池有一座神塑雕像喷泉,在周遭的光亮映照下显得格外好看。这是一处私人俱乐部,也许是不开放的缘故,他被一路领进大门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安保人员,过分的宁静让他心中突然一悸。他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不知道喻沉让他来这儿何意所在,只知道他走了一段很长的走廊,奢雅的装饰与自己一身穿着显得格外违和,都是全景落地窗式的设计,像极了喻沉才会喜欢的风格。

司机推开了一扇门,侧着身躯示意对方进去。

随后便是一声关门声传来。

心中的好奇越发强烈,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林星辰迅速走出房间,大步地走到客厅门前将门拉开,在昏暗的路灯下,静悄悄地跟随在父亲的身后……

直到他看见林青阳坐上了一辆劳斯莱斯……很熟悉的车。

随即再无任何声音发出,等待了将近半分钟都没有,林青阳下意识地将手机移到眼前,才发现对方已经挂了。

他顿在原地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将围裙扯下,洗干净手后迅速地转身想要往门口走去。

将父亲一连串动作都看在眼里的林星辰赶紧垫着脚快步躲回房间,后背贴着房门,手还停留在门把上。

林青阳刚拿起还未洗净的碗时,身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男人视线转向手机,定睛一看——是喻沉的来电通话。

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碗丢回水池,溅了一身的泡沫也无暇顾及。只是颤抖着指尖,费劲地压下促乱的气息,滑过接听键,小心翼翼地放到耳边,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眼中的光亮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他再次耷拉着脑袋,失望地将手机放回。

躲在冰箱侧观察的林星辰眉宇紧拧,眼中的疑虑愈发明显。

……

水龙头哗哗流水,整个洗手盆都积满了大半,林青阳一手拿着满是洗洁精泡沫的饭碗,一手拿着抹布,缓慢地擦拭着,双眼呆滞地目视着前方。

躺在一旁安静无比的手机,屏幕被溅了几滴水渍。

整幢私人别墅到处都开满了灯光,前院泳池的内壁灯光在万里无云的阴恻恻天气下显得格外亮堂,波光粼粼间平静得过于诡异,她看着大门两侧敞亮的壁灯,心中的担忧更是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更是不停地涌上心头……可别再发生两年前那样的事儿了。

当她推开未上锁的客厅大门时,被过于明晃的灯光刺得眼睛发疼。沈维拉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眼前,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她第一反应便是仔仔细细地巡视了寂静又宽阔得过分的整间客厅,直至视线定格在——落地窗前的少年。

浅灰的半透窗帘被分开至两旁,单人沙发椅被移到全景落地窗前,地毯一角翘起正违和地贴在凳角处。喻沉赤裸着上身坐在软沙发,他只穿了一条灰色五分裤,双脚赤裸地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后背松懈地贴在椅背上,脑袋轻歪在左侧,逆着过于明亮的暖黄灯光,少年精致的五官藏在刺眼的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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