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的事实,哪怕只是回想一遍,亦让他心痛如绞。
“凝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凭心而论,你当真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萧信然看着封止的脸,他想,如果身份皆是扮演,换一个名字一张脸,那份爱意就消融了。
“凝之,你说呢?”他在他耳边缓缓吐息。
他不需要说答案,他的身体替他回答了问题。
封止感受着穴里插着的火热东西,又粗又大,整个进入了他最柔软的内里。他被萧信然填得满满的,又是酸又是胀又是满足,却难以避免地想起另一个人。
萧信然弃了乳尖去吻他的眼睛,下身一挺,将甬道里的东西换成了自己的阴茎。
“哈啊……”
封住看着萧信然,他从未与友人离得这样近,近到眼睛失了焦,什么也看不清。
“会有人看见的。”
封止想要起身,友人随即附身倾压下来,用膝盖顶开他软了一半的双腿,予他无限温柔的亲吻。
“不会的。”
是喜欢的,他的友人俊美无俦,明朗有趣,在他胃疼时给他送粥暖胃,在他惶恐时予他悉心照拂。
世人皆爱美色与光明,人的本性如此,他也不例外。
收到香囊时,哪怕以为是友人解围的道具,他也觉得开心。被周姑娘触碰时他只想躲,萧信然强吻他,他虽惊诧却从没觉得萧信然在冒犯他。他的友人在醉酒时对他表白,月光洒在友人美得惊心动魄的侧脸上,封止自问心中不单单是错愕和愧疚。
如火一般的红枫树下,马儿垂着头咀嚼起主人早早备好的干草。
浅墨色的轿帘掀开一半,软座上人影空空,纸袋中的糖球散落一地,有几颗从轿子里滚出来,落在一片干枯疏松的枫叶里。
“哈……嗯……信然……”
这样脆弱的感情,又和许汝烟给他的有何分别呢。
封止沉默半晌,坦诚以待。
“喜欢的。”
黑色绣金纹的衣裳,不怎么好看的人皮面具,还有那永远让他着迷的,可以依靠和信赖的强健身体。
“可是信然,我不能回馈你。”
他的心被那个邪狞又温柔的人填得满满当当,午夜梦回时皆是那人染着鲜血的衣裳。
萧信然不再执迷于后入的姿势,极其热烈地与他欢爱,那双宝石一样的眸子里,是一片如水的温情。
封住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信然,你喜欢我吗?”
萧信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整个推入他的肠道,伏在他身上,与他严丝合缝地贴着。
萧信然说着,轻轻含住他的乳尖。
手指在泥泞的穴口里一下下抽插,友人的眼睛非常好看,睫毛又长又柔软,漆黑的瞳仁好似两颗被施了法术的宝石,看一眼就溺进去。
“那里已经吃过一次了。”封止微微夹紧了穴口,隐晦地邀请着。
那些心动和欢喜混杂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如同清粥里掺了肉糜,香是香的,叫人吃过一次仍觉不够。可要是谁问他这是什么肉,封止又犯了难。
他喜欢萧信然,可那又是怎样的喜欢?
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两道欣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呼吸紊乱间散发出情欲的气息。
“信然,别在这儿……”
白皙的影子推拒着,被按着双手推倒在颜色炽热的枫叶堆里。青衣做垫,薄薄的一层,仍能听见叶子被压碎的酥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