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线的单机软件，一次就自动销毁了！”涅柔斯把芯片攥在手心里，试图在男友盯视下将这个芯片来源合理化，“用了我很大的人情，绝对没问题。　”

“相信我。”恋人有一双漂亮的红眼睛，和他的头发很相似，当里面出现一些水光时，提摩西就会非常受不了。他沉默着，让恋人加载了那个芯片。

alpha背对着情人笑了出来。

－

那时提摩西还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涅柔斯如此在意自己的出身，在意到竟然敢在学校里托人查过去旧王朝的家族辛秘。

“下次带点瓶装水来吧。”情人说。

“什么？”涅柔斯窝在提摩西的毛毯里，眯着眼睛，他小腿还有点抽筋，懒得一动不动，听了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想喝什么水？”

西泉？矿物质？还是蒸——

银发omega这会不止下面哭，上面也哭。

“妈的，妈的，操，老天啊……别，别再！”银发的情人趴在床上，支撑不住自己，全靠alpha握住自己的腰提着操穴，才没整个人平铺在床上。

“我——操，你，——呜……射进……”

“我不喜欢苹果。”涅柔斯说。好吧，实际上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所有的食物。复合食材，谁知道再合成前是什么玩意。“我带了食物过来。”

军校生先生从自己的空间纽里掏出最少十公斤的新鲜食材。

提摩西：“……”

“……”年轻的alpha古怪地笑了一声，没辙，只能顺着恋人的说法，“是是是，是你的将军，只有你一个士兵的可怜将军。现在，士兵，将军让你睡觉。快点睡觉，亲爱的。”

对提摩西来说，这样的话他能当成玩笑说出上百句，他已经看开过往，只想好好的和眼前恋人生活在现在，去未来。可他的恋人却像被戳中了某个点，因这句话更加兴奋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年轻的omega狂热又混乱地抬头去吻自己的恋人，双手似绳，绞得提摩西半天无法从他身上脱开。这一晚那张床还是没撑住，下半夜他们就算滚到地上了都没停，对性快感没有那么敏感的alpha把omega　操得不成样子，提摩西迟缓的性欲才上来，涅柔斯就已经在漏尿的边缘摇摇欲坠。

“……”

那时的提摩西总是不能明白为什么恋人总是如此执着于证明他是不一样的。

证明他的出身足够干净，证明他足够尊贵，证明他与众不同。

“十年前，你在下城区打空一梭子子弹，尸体里起码有七八个是所谓的蓝血。”所以他耐着性子再次解释道：“别套在一块，旧帝国的蓝血在新联邦可是能够被当场击毙的存在。你出去别露底了，对你的军校生涯会有影响。”

那时无名者真的很爱这个人，他什么秘密都和涅柔斯说。

“我看上去那么傻吗？”涅柔斯咬了一口提摩西的下巴，他们又亲到了一块，但提摩西性致全无，只是顺从地让恋人吮自己的舌头。涅柔斯亲了一会没得到爱人的回应，他眉头拧起来怪提摩西不专心。

“……大晚上的，你就是来我这里上课的？”年轻的alpha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有点像吃不饱的兽科，呼噜呼噜，鼻音与喉音听起来黏黏的，涅柔斯听到顿时就感觉下腹一热。

alpha轻轻咬了一下恋人的颈侧，在上面留下舌头与牙齿吮出来的吻痕。湿漉漉的，他还要一点一点舔掉。勾得涅柔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满脑子的政治阴谋都给搅散。

他们吻了一会，吻得提摩西的手都摸到了omega的裤子里，但涅柔斯手里还牢牢抓着投屏，弄得提摩西解他衣服扣子有点不方便，alpha把脸贴在恋人胸口上，无奈问：“怎么今晚对这个那么感兴趣？”

提摩西撩了撩眼皮，他对这种芯片记录里影像熟悉得很，当初在家族图书馆里他看得可比这个芯片里的资料详细多了。提摩西纠正了一下，“不是，是新教大主教身边的骑士长。”

“那这张呢？”

“圣殿骑士长。”

明明父母都是最标准不过的文艺工作者，可提摩西就像头狼似的，无论发育期怎么折腾，成年后的骨架体足以媲美任何一个军制家庭出身的军校生。身材又高肩膀又宽，一点都没因缺少部分营养导致骨密度不够，又或是骨缝过早闭合，24岁的提摩西足有一米九，进门不低头就会撞脑袋。

“你知道这不太符合生物学，对吧？”某天，从学校里偷拿出一个简易体侧终端的涅柔斯拿着现测出来的提摩西身体数据，皱着眉嘀咕道：“按照你这种乱来的生长条件，身高170顶天。”

提摩西对自己身体方面的秘密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自己的肌肉密度和骨头硬度能长成这样并不奇怪；少年时期他的运动量是涅柔斯·塞安想不到的多。不过身高方面的确有点奇怪，运动量多会导致骨缝过早闭合，他竟然还能长到一米九。

就这样他们那一夜看了一晚上提摩西过去的家族历史，从近代一直翻到中古，发现在四百年前，伯恩斯家族往上的几百年都是典型的帝国将军家族；将军，圣殿骑士，新教廷骑士长与东征军——所有沾边军事的帝国体系中都有伯恩斯家族的影子。

用新联邦的术语来说，提摩西的身份要是放在现在，最次最次也该是个军政世家，还是那种家庭成员最年轻也该是个大校级别的全家公务员的蓝血，起步就应该是士官的家族子弟兵。

“是基因反溯了吧。我记得一些历史书上写过，更早一点的旧帝国贵族们曾和某些神秘生物有过联姻关系。当然，这是时代特色，君权神授，每一任国王都得带点不可思议的力量才显得更加伟大而崇高。”涅柔斯滑到更古早的时代记录，上面的图片很古老，用的是羊皮纸与人皮，就算是在照片复刻中也能看出皮质感滑柔的质地。“……现在看到你这种不生物学的体质，我倒是有点相信这些传说历史了。噢，看，这张是将军吗？他举着一枚…呃，神圣倒十字？”

涅柔斯·塞安认真去查过旧王朝伯恩斯家族的族谱和历代过往人才。天知道，当时提摩西知道涅柔斯托人查旧王朝情报时有多不可思议和震惊。

“就拜托，那玩意是你一个普通军校生能碰的吗？”彼时更年轻一点的alpha睁大眼睛，当恋人拿出那个装着历代信息的芯片时，提摩西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的义体骇客软件把这玩意黑掉，免得里面装载了什么一启动就触发的追踪软件，下一秒巡查游骑队就破窗而入，大喊：联邦警局，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恋人一把抱住上来就要拿芯片的alpha，“放松！这份芯片来源绝对安全！”

“是给你喝的。”提摩西切开他带来的水果，多切了点，“我床单都被你湿透，最少也是个轻症脱水，我可不想你在我这生病。”

“……”

一个枕头飞过去砸在了提摩西的腰上。

“亲爱的，下次别在试图拿食堂里的东西，好吗。”提摩西说了句，“对你形象可不好。”

涅柔斯凑过去亲了一下情人，“反正我又不打算在学校里找对象。”

他们在破旧出租屋里用两张旧桌拼合成的料理台上接吻，年轻人们总是很容易动情，等他们真正饿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提摩西抓了条裤子，顶着一背手印去做饭。

alpha感受到性快感时非常可怕，尤其提摩西的身体素质又被传统历史证明了何其优秀，天亮后涅柔斯都有点脱水了，浑身粉红一碰就发抖。要不是避孕药会让涅柔斯回军校过体检时被检测出嗑药性质的阳性，涅柔斯绝对会让他的alpha在宫腔内成结，回回都来一次深度标记。

每次omgea上头都会讲胡话，要成结，要深度标记，要怀孕，要更多的精液。

“不行。”alpha说。

“停，妈的，缓一下会死吗你这只发情的公狗！”omega捂着肚子，不止是屁股，他感觉腹腔内的宫腔都被操透了，涅柔斯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肚子里这玩意能娇气成这样，被死操个好几回，就会漏尿似兴奋喷水。细嫩的宫腔被提摩西操得又涨又热，好机会涅柔斯都怀疑自己要孕期了一样——又涨又酸且被鸡巴插得腔口都合不上。

偏偏情人又如此兴奋，只要提摩西上头，涅柔斯就感觉自己成为鸡巴套子，被情人的鸡巴用力操开，操透，操成一个忍不住跪着翘屁股的母狗。

老天，见鬼，神啊，操。涅柔斯趴在床上，小腿抽筋，腹部酸胀，情欲终于延迟到账的情人要把他捣成一个潮湿的肉套了，被操成烂红的肉穴快含不住alpha的阴茎。穴肉越来越软，含着一嘴的精液，疼痛伴随着高潮性快感将银发omega的脑子搅乱。他的情人真是又坏又恶劣，在omega快被不间断的高潮弄崩溃时，还要低头去亲吻他的腺体，用牙齿和舌头又舔又啄。信息素，气味，烙印主权与始终不射进宫腔里的精液。怜惜与暴虐在同一个时刻降临在涅柔斯身上。

“这一套早都不时兴了，睡觉吧。”年轻的alpah搂住恋人，大腿一伸，手一揽，轻易地就钳住了涅柔斯，像只大猫似的整个人半趴半搂地圈住恋人，又是把人当床垫又是把人当宝贝的；整得涅柔斯都笑了。

这破屋里的硬床可没有涅柔斯的肉体软，提摩西毫不吝啬地在恋人这表露自己的困倦与不设防，被恋人握着脸捧起来亲的时候他都快睡着了。alpha有点含糊地问：“……又怎么？”

“兴奋了。”涅柔斯说：“哇哦，我现在可是躺在旧帝国将军的怀里。”

提摩西噗嗤笑得，“讲讲道理，明明是你先，手里还抓着终端的人可没资格说这句话。”

涅柔斯放下终端，翻身起到了提摩西腰上，提摩西握住他的腰，涅柔斯起得有点猛而这张床可遭不住两个大年轻人的激烈，提摩西喔了一声，“轻点，我可不想今晚睡地板上。”

“我可是说认真的。”涅柔斯居高临下地盯着提摩西，他的背着光，双眼晶亮，“亲爱的，你不该生活在下城区。无论是你的出身还是你现在的实力。”

一肚子秘密的涅柔斯明显意动，双腿已经开始绞紧提摩西一条大腿了还要坚持在说，“这对你来说可是好事，出身尊贵的蓝血……”涅柔斯的坚持就仿佛是要证明什么，证明一些……一些，提摩西不那么底层，不那么落魄，不是从一滩泥巴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年轻的alpha对此嗤笑一声，他的性致因为某个点下去了。尊贵，哈。

如果这句话换做另外一个人来说，提摩西会立刻联想到一些关于旧帝国崩塌所带来的嘲讽，隐喻——这些东西伴随提摩西十五岁前的日子，发疯的阿列克谢不正是因为牢牢抱住旧日尊贵不愿放手才彻底沦落？但说这些话的是涅柔斯，彼时提摩西最爱的人之一。

“等等，他们不是一个教会的？”

“圣殿和新教是两个教派，圣殿是国教，属于旧教。新教是异邦人的教廷，延续至今，就是近代的新贵族。联邦改制后的公司和财阀。”提摩西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有些困，脸埋在恋人颈窝里，呼吸声一阵一阵地亲在涅柔斯的脖子上。

涅柔斯却有点清醒了，他作为一个莱茵斯，当然知道现联邦曾是旧帝国的‘新贵族’；他自己就是‘新贵族’。但是更早一点的教派之争与新旧国教的神圣主权问题就涉及涅柔斯不了解的领域——某些敏感的东西触发涅柔斯的政治嗅觉——然后他光速滑跪，提摩西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好几下，还伸舌头舔他。

涅柔斯今天过来吃饭，提摩西想了想，把新到的复合食材拆出来倒进碗里，不是很在意地说：“可能是我家族历史有关吧。”

“什么？”

年轻的alpha耸耸肩，“旧帝国的破烂故事，没什么好听的。要不要试试这个？我今天换到的新食材，复合材料再炼成，听说有苹果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