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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双线】珍珠蚌(涅哥单人崩溃场评论体)(第2页)

【不吃,不藏,甚至不带走提摩西的尸体??】

【这是确定提摩西已经死亡了吗?!天哪,别这样??】

【不,不不不……赛利安也够呛,他什么都没想起来,发现了吗他什么都没想起来用!!甚至没记得自己能用异能走,他的空间纽扣还在手上对吧?就算是最差的也应该有机甲或是最基础的飞行器吧?他什么都没想起来用,他甚至是自己一步一步的后撤,还不是大步,老天,我敢说白公爵绝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停下,不要靠近,停下。

镜头下的白公爵开始一步一步的后退,他闭着眼睛,一步一步退出那流溢一地的猩红蛛纹。他的姿态和气质实在太好了,长年的养尊处优生活与泼天富贵养出的天然的高高在上让他哪怕是后退,失措,甚至是沉默着逃避的姿态都不显狼狈。

只给人一种,啊,果然如此——且对面不再值得他花费任何一丝精力的自然感。

停下,回来。涅柔斯对自己的注意力说。

停下,停下——涅柔斯对自己,不,他对某种占据自己心绪的虚无说:滚出去。

滚出去,提摩西·伯恩斯。

滚远点,赛利安。

我不想看见你。

走开。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哥哥。

……好吧。

……

很累吗?那躺下来吧,到我这。

这是什么?

你在干什么?

走走走走走走走zzjkkzzzz——zzzzz——###——

传导器共感在新历被压得很低,加上镜头中失控的是一位超纯血级别的虫族——只要是新历虫族这一侧,就没人想试试去共感这种疯狂一碰即死的‘共鸣’,这一刻,无论是时间外,还是斑驳的光影间,涅柔斯的痛苦无人能知。

风声几乎和海浪撞出尖啸,但涅柔斯只能听到一个声音。

涅柔斯·赛利安从没这样一刻觉得自己离失败者那么接近,这是他从未从未,以为绝对不会,甚至想都没设想过的体感。

失败者,失败感,恐惧,不,不是。虚无像涨大的触须撑满了涅柔斯的胸腔,顺着他的血管爬向所有感官,尤其是精神之所;涅柔斯重重且混乱地抓挠着自己的后颈腺体,那儿烫热,脉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现在涅柔斯知道是什么了。

不。

说点什么——天哪。

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这种疯狂与恶心感化成生理上的反应,涅柔斯能感受到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顺着他的胃爬上来,沿着他的食道抵达他的嘴。

风在空中烈烈作响,幻听从无数斑驳杂音拉成一片忙音,涅柔斯捏了捏自己发烫的后颈腺体,随后抬手给了自己耳侧两下,听力的生理构造在血肉模糊中重生,涅柔斯感受着接近大脑与精神海的寸寸疼痛而重新克服幻听。

可记忆清晰无比,无论被涅柔斯压下去多少次,无论他战胜心中越扩越大的虚无多少次,这种情绪还是会浮上来;沉默让虚无永生不死,涅柔斯能打败它,却不能阻止它复活。

这股虚无让涅柔斯·赛利安几近抓狂,他死死抿着唇不让懦弱自口而出,他的记忆与理智在精神海中撕扯成一团;涅柔斯先是用一只手,接着两只手都抓在了自己发烫发热的后颈上,那儿强烈的脉动着,并且涅柔斯感觉其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

【什么情况??】

【现在的情况应该和发情期靠不上边,赛利安他摸自己的腺体做什么!!?】

永远没有反应的样子——哥哥?你又生气了吗?谁惹你了?

滚。

血液不再流动的样子——哥哥,让我抱抱你…好吧,请尊贵的公爵大人抱一抱我。

但现在,涅柔斯不喜欢新变化带来的新反应,只想赶紧让这种恶心的反应消失。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够了,滚出去。

够了。

不能去看……不,不是,不行。对,这件事不行。

不能让提米的身躯就这样放在这,他的异能很强大,很管用,如果炼金成药剂,会是下一个z·谢林德。

t·伯恩斯。再炼成的药剂,他会是下一个百年里最值得珍藏的秘宝——计划是这样的,可当涅柔斯想到这个计划的开头,第一个单词时,记忆与意识就又失控了。

要战胜心中的虚无对涅柔斯·赛利安来说并非难事,这种感觉一旦被涅柔斯适应了——一如过去他杀死所有挡路的血亲一般——涅柔斯总是能很快速地找到自己敌人的弱点,他呼吸着调整,开始放松自己身上紧绷的肌肉,慢慢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停下,回来。

停下,回来。

他让我…

我该吃了他——不,不能睁眼。

destroy(毁灭)——提摩西的异能已经开始溢散。涅柔斯清楚且十分确定地这样认知着,他必须这样认知。

镜头下的白公爵利落站起身,可他一直在有点不适的扭摆脖子,一开始幅度很轻,让部分新历虫族误认成了劳累;但紧接着,涅柔斯·赛利安站起来后,他开始在15s,5s频率间有一会没一会地开始试图拉伸着自己的后颈骨骼。

【他怎么了?】

我怎么了?

【他一直在摸腺体的样子让人在意,他的身体出现什么变化了吗?】

起初涅柔斯·赛利安以为只是一个错觉,他感觉自己的后颈至小脑的一部分有点不舒服。但这点不舒服比起提米带来的感觉微不足道。

提米……提摩西…,他越界了。

【??】

【???????】

【这是在干什么??不是吧?这不可能??他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不要再试图控制我的思维。

可当涅柔斯再一次睁眼时,他的眼神就像抛出去的锚,无法去抗衡这个世界的引力,沉入提摩西的海——海,海,水……血。

涅柔斯又闭上了眼睛,他开始控制自己的脚。

幻听像风笛吹出的旋律,悠远绵长持久,而唯一能够安抚他的人——涅柔斯干呕着,他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他一直往前走,一直在流血,不知前方在哪也不看路,在岩石崎岖起伏又凹陷的岩石层崖上踉踉跄跄走得很辛苦;风打在他身上,幻听如影随形,过多的声音鼎盛似沸,他却觉得世界好安静。

世界好安静,涅柔斯·赛利安没有回头。

【他应激了。】

……

……走开。

离我远点,赛利安。

【一直在拉伸脖子骨骼也是因为这个吗?他的腺体在痛?】

好像是后脑到脊椎那一处让他实在不舒服,涅柔斯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后颈处。他的眼神还落在提摩西身上,慢慢的,涅柔斯开始眨眼,很缓慢地来回闭眼睁眼,随后仿佛通过一明一灭的视域世界,涅柔斯总算再一次成功掌握住了自己的视线。

停下。涅柔斯闭眼时对自己说。

好吧。

好吧。

好吧。

你来看我了吗?

你要抱抱我吗?

别生气,让我抱抱你…请。

是他自己。

巨大的恐惧与虚无感让涅柔斯窒息,生理性的,心理性的,他想从发热的后颈处开始撕裂自己,从这具被感染了的皮囊里爬出来。

爬出来,走,离开这里。

镜头下的白公爵越走越慢,他健康,完整,骨甲粼粼闪着光,步履却迟钝的像个老人;他仿佛忘记自己能飞,能化雾,只是一步一步的后退,在时间之外的播放时间第18分钟的时候,白公爵站定不动了,并慢慢地弯腰,仿佛被人重击了一下腹部。

涅柔斯弓着身体抬起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双腿站的很稳硬撑着没有跌到,可能摇动镜头的新历虫族一下子就发现白公爵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泪水与干呕出的血液从他还带着鳞片的手甲中丝丝溢出。

这一次的眼泪中,新历虫族终于在白公爵身上清晰且准确地看到了混乱与恐惧。

说点什么——涅柔斯想朝躺在那的提摩西大喊,可这个念头刚刚诞生就刺得涅柔斯头痛欲裂。

他不会再说话了。

不。

滚。

滚…,滚…不说话的样子……滚……

我要…我要吃了你,这这这这这这这这zzzzzzzz才对————

滚出去。

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哥哥?

滚。

记忆像此地的风,愤怒地撞进涅柔斯的脑海,把他撞得头晕目眩;在以往,涅柔斯颇为喜欢新事物,他最喜欢的就是提米带来的万千不可思议,尽管那有时候让他不太像自己。

但有时候涅柔斯会宽容这点,因为他知道提米能够影响他,却无法改变。

我永远是我,没有人能够控制我,mother不行,生殖欲望不行,整个虫族阶级不行,我的兄弟也不行。

涅柔斯总是能让自己成功,次次如此,向来如此,他只花了60秒不到,在漆黑的世界中伴随着风的愤怒与破碎平静了自己。

他又恢复身体上的灵活性了。

接着,还得再处理一个事情。

要保持清醒,要保持冷静。

不能去看,不能去想,不能再去试图触碰。

涅柔斯·赛利安开始听风声,听这个贫瘠的原始星球上大啸的海浪用力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水珠在空中碎裂,余波重重摔回海中;风撞上岩石发出阵阵怒嚎,持之以恒地凝聚着所有力量去撞击大地上沉默的岩石,无论破碎溢散多少次,风都会不停的凝聚,不停地冲向死亡;一切都如此愤怒,又如此破碎。

涅柔斯自问。

镜头下,新历观众们在白公爵将手搭在后颈上的那一刻就马上意识到这位大贵族哪里出问题了。

【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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