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别哭了,真没出息。”
后来,江沉霭又喝了好多酒,把自己喝成了一台活生生的喷射机,吐得地板、墙面到处都是,甚至还吐到了无辜客人的头上。
小店的老板娘来拦他,他非要抱着人家喊妈妈,哭得声泪俱下的说自己对不起她,硬是把老板脸都气绿了。
“你别难过...”,沈之西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安慰,一时没留神,最后一根羊肉串便进了江沉霭的肚子里,“卧槽,你饿死鬼投胎啊?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我不难过。”江沉霭说这话时头都没抬,专心致志的把整罐辣椒倒进米线碗里。
沈之西一把抢过江沉霭手中红的发黑的米线汤,骂他:“白吃的辣椒也不能这么加啊,一会儿老板把咱俩拉黑了。”
“啊?”
“我以后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正正经经的beta了!”
“江澜终于想通了?”
“小西让我吃啥我就吃啥!”
“快滚蛋,别来恶心我。”沈之西嘴上嫌弃,胳膊上却把江沉霭搂的更紧了。
沈之西的大杯啤酒,江沉霭的橘子汽水,滋滋冒油的烧烤串,十块钱一大盒的黑色臭豆腐,从舌头辣到胃里的牛肉米线。
从那之后,哪怕他俩只是从店门口路过,老板都要出门吐两口痰。
江沉霭争不过沈之西,便拍桌子喊道:“老板!再来五十串羊肉串,多加辣,要爆辣那种。”
沈之西怕江沉霭把胃吃坏本想阻止,但又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只好无奈改口:“吃吃吃,敞开了吃,钱不够了咱俩就压在这洗盘子。我早就说核心区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些alpha和omega都眼高于顶,势利的很。以后都别回去了,跟着我,我养你一辈子。”
“好。”
“哎呀,不管他了,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今天老板料放的太足,冰镇汽水都压不住辣。
江沉霭辣的直想哭,一把抢过沈之西的啤酒,大口灌进了喉咙里。
十年光阴在食物的香气里三两下便消弭不见。
“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