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歆绷不住了,扔开手中的玻璃碎片,哭着跪过来,试图将这僵持不下的父子二人分开,却终是徒劳。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血越流越快,江沉霭觉得自己头脑有些发昏,怕自己再晕倒,率先松开了手中之物。
江澜没收住力,向后摔去,险些磕碎自己的后脑勺。
江澜也曾是军人出身,身手虽不比当年,基本的生理知识却还没忘,皮带下下打在要害处,七八下便把江沉霭打站不起身来。
“啊?你说话呀,你真是要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置整个江家于死地嘛?”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沉霭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暴起,伸手抓住皮带拽向自己,带着江澜一个不稳跪倒在了他面前。
“你一个beta,我费了多少心血才能让你留在核心区,当个omega还不知足,现在竟然要嫁进皇室,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是谁给你的胆子?”
江沉霭依旧站的笔直,不回答,神情间也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江澜气极,抄起茶几上的玉石台子想扔,看见江沉霭已满脸是血,才勉强收了手,又走到他身侧,解开腰间皮带握在手中。
他甚至没敢抬手擦掉额角留下的鲜血,只是加快了换鞋的动作,而后乖乖站到了客厅中央。
江天阔不在,客厅中只江家夫妇二人。
江澜坐在沙发正中,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江沉霭看着他,身心俱疲,只想赶紧逃走,便从衣服上撕了两块碎布下来,捂着脸快步离开了江家别墅。
额角鲜血从伤口中涌出,一片模糊的红蒙在江沉霭眼前。
他尽力睁大双眼,一字一顿的回道:“我早就是江家的耻辱了,就算不嫁给云霁然,您真以为我能靠那些廉价的信息素气味剂瞒所有人一辈子吗?”
江澜想抢过皮带站起身,却发现他好像真的老了,即便再尽力,也很难撼动自己儿子半分。
“陛下就那么一个独子,你以后是不是还想当皇后啊?”
坚韧的皮带划破空气,伴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甩在了江沉霭身上。
他疼的发懵,眼眶红了满圈,却梗着脊背不肯弯折。
向来护短的林悦歆甚至都没瞧一眼江沉霭头上的伤,一声不吭,低头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
“真没想到,我辛苦培养你这么多年,竟养出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江澜骂着,又不知随手甩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江沉霭没躲,下巴也开始血流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