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对方捧到高处,到了只有自己才得以亲吻那冰冷脚趾的地方、到那只有自己才能够玷污的去处。他将成为柯里奈特最傲慢的神明,允许他唯一的信徒踩在自己肩上,永远只能下眺膜拜他一人。
他要彻底弄脏他,无论那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萨瓦切利失望地安抚着对方,直到一缕月光自高窗跃上梅里西斯的脸庞,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麽傻。
神听见了他的祈求,魔鬼更是听见了。
他的太子原来是个出色的骗子。
神似乎听见了他肮脏的愿望,让魔鬼给了他趁虚而入的破口。
梅里西斯无意撞见了自己父亲玩弄凯吉列特伯爵的画面,那双漂亮的眼睛透过隙缝看着一根短棍插进了伯爵体内,下身起了反应。
萨瓦切利从背后蒙住了他的视线,他想对着太子做些什麽,又怕惊动到里头的两人,于是只让梅里西斯先别发出任何声音。
花丛中见惯了新奇的货色,对于萨瓦切利而言,那稍嫌乾瘪的孩子绝对算不上让人动心。至多,就是凭着那双眼睛和长发,让梅里西斯也勉强能被称作美人。
萨瓦切利本以为对方肯定活不到皇帝驾崩的那一刻,但他明显低估了太子的潜力。
骑射、辩论、礼仪,凯吉列特伯爵教与未教的一切,梅里西斯都能做到十足的完美,日子一长,就连外貌也逐渐丰满了起来,和皇后年轻时极为相似。
却是无论多少谎话脱口而出,祂们仍在梅里西斯的眼里投射了让萨瓦切利满意的答复。
萨瓦切利在黑暗中笑了。
既然他的太子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人,那他便再也不能知足于这份斜曲的爱意。
太子从他掌中逃跑了,沿途将自己锁进了告解室中。
萨瓦切利到了晚上才愿意撬开告解室的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梅里西斯声声呼唤与哭泣。
“老师,是你吗?”太子似乎是嗅见了他身上的气味,才这麽问道。
萨瓦切利陪着他一路走来,仅剩的不满,只有对方的一身刚烈与傲气。
这样的人太乾净了,让他相形见绌的同时还无从下手。
他想弄脏他,无论用什麽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