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施云帆长出一口气,找出床头柜里塞着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才放心下来,低头一看,运动裤上也洇出了深色水迹。
“……”施云帆无力扶额,径直去了洗手间。
任劳任怨地端出一盆温水,施云帆边念“阿弥陀佛”边解开邬泾海的衣服给他擦洗。
“好痛……”
邬泾海低声抱怨,咕哝着又是吐槽药酒太刺激又是怪施云帆手太重,揉得他痛。
施云帆对他颠三倒四的抱怨和小声咒骂照单全收,手依旧不停,喘着粗气,“乖,不动,要好了。”
但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深呼吸几下后重新搂住邬泾海,让邬泾海的脑袋安稳地搭在自己的肩膀,这感觉似曾相识,还在火车上的时候他便经历过一遭这样甜蜜的折磨。
撩起邬泾海背部的衣服,一下就能看到那一片显眼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紫,十分骇人,施云帆一下子心都揪了起来。倒出一点药酒在手上,揉得手心发热才开始处理那一块刺眼的伤处。
“——哈!”
酒吧的鼓手或许是快要结束演奏,在最后的一段节奏尤为激烈欢快。
施云帆心跳如擂鼓。
远处有欢呼声传来,像是庆祝闭店前的最后一场演出。
脚步凌乱,带得手里的盆也晃荡起来,蜿蜒了一地水迹。
施云帆动作迟缓地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看到手上一片鲜红才从魔障中清醒过来一样。
一点鲜红从指缝漏下,滴落在邬泾海平坦雪白的小腹,似雪中红梅。
不受控制地,施云帆凑了上去,呼哧呼哧地喘,伸出舌头,去够邬泾海干净的皮肤,试图消灭自己的脏污。
“哥,对不起。”施云帆也不管邬泾海还听不听得懂,沮丧地像没抢到骨头棒子的大狗狗,“我还是不太会照顾人。”
没敢脱邬泾海的裤子,只避开抹了药酒的后腰,擦了擦邬泾海的上身。
虽然施云帆已经极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邬泾海白嫩的肚皮上瞟,不管第几次看,都觉得这肚脐钉出现在邬泾海身上又神秘禁欲,又十分撩人,但毫无异议的是,这东西很适合邬泾海,出现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到床上了,躺好了。”施云帆拍拍邬泾海大腿,柔声哄道,“哥,腿松开。”
邬泾海迷瞪地让施云帆摆弄手脚,倒是很乖巧。
施云帆把他安置好了又去找傍晚在酒坊买的药酒,店家说可以内服也可以外敷。拔开塞子,一股浓烈呛鼻的药酒味散发出来,直击人脑,简直要被刺激得打喷嚏。
等真正要将热毛巾贴上邬泾海身子的时候,施云帆怔住了。
“靠!”
真是昏了头了,为什么不先擦洗再抹药酒?现在再擦岂不是药酒也给擦掉了……
来来回回只这么一句来安慰人,实在是脑子里已经成了一锅浆糊,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了。
邬泾海只管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在施云帆禁锢下扭动个不停,只苦了施云帆,又不敢太过用力怕把人伤得更重,又不能拿醉鬼怎么样,一身汗出得更加厉害,上衣早已经湿透,两人贴在一起更加黏腻,这时候却没人嫌这个。
终于把药酒充分揉开,施云帆把怀里呜咽不止的人缓缓放平在床上,只见邬泾海满脸是泪,还有汗珠在脸上滑落。
邬泾海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骤然挺起腰身想要逃离身上的钝痛。
。“哥!”施云帆心疼地抱紧怀里挣扎的人,脑袋去蹭邬泾海的额头,温声安抚道:“忍忍啊哥,很快就好了。”
邬泾海找到主心骨了一样,学施云帆也去蹭脑袋,两人额头相抵,空气更加潮热,每一次呼气都好像一阵热浪,喷到对方脸上,呼吸交缠,几乎不分你我。
所有人都陷入狂欢,只有他分不清是鼓点还是心跳。
施云帆难得地手足无措起来,好像被撞破私密的是他,哪怕他不能准确地知道这亮晶晶的东西的名字,但他能明白这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美景。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那种兴奋异常的悸动,施云帆呼吸急促,极力地想要压制,想要动手把邬泾海的衣服拉下来,把那里藏起来。
“唔......”邬泾海被肚子上湿腻腻的舌头舔醒了。
“乖狗狗,别闹。”他说。
施云帆像才得片刻清明的瘾君子,手忙脚乱地处理好自己闹出的乱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两颗都是圆形白钻,一大一小,大的正落在肚脐眼上,小的由金属穿过一点皮肤连接在上面一点的位置。邬泾海腰间没有一点赘肉,小腹紧实,虽然没有夸张的块状腹肌但也有优美的人鱼线,延伸至裤子遮蔽的地方。
邬泾海似乎已经在施云帆这样无微不至的伺弄下睡熟了,小腹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连带着那两颗抢眼的小东西。
“——啪嗒。”
施云帆拿着药酒回到床前,试图让邬泾海坐起来再查看他的伤势,谁知道醉得不轻的邬泾海就像液态的猫咪,非但没扶起来,还把邬泾海的衬衫带起来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
施云帆愣住了,昏暗的床头灯将气氛渲染得更加暧昧不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是邬泾海的钻石脐钉。
“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