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洋看了看白夜溪。
少女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我在这就好。”
云洋点头，便去了厨房。
“……”
云洋蹙眉困惑道：“骆老师？”
白夜溪看向面前娇小的女人，礼貌问好：“骆老师好。”
敲了门，听见的脚步声却根据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家里还有别人。
云洋想。
云沐见状眼前一亮，“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啊，这么好。”
她迫不及待地现场开封，云洋的礼物是一个平安符，墨城附近山上有座着名的庙宇，云洋跟云沐都不信佛，但偶尔也会去拜拜，烧烧香。
她回过头，结巴道：“学，学姐，我们去吃饭——吃，吃蛋糕吧！”
“好。”
白夜溪眼含笑意，起身跟着她往外走。
“还有哪里——”云洋侧首，猛地撞进白夜溪眼底，声音戛然而止。
白夜溪不知何时靠的这么近，彼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云洋眼睫不断颤动，眼尾染着红晕，“学，学姐？”
白夜溪轻笑一声，“久吗？”
肖楠掰手指头，“唔，得有半个月了吧……”
白夜溪笑笑，没答。
从女孩挺翘的鼻尖，滑落至薄唇，看着那粉色唇瓣一张一合，许是主人渴了，嘴里的舌头往外一露，润湿了唇瓣，盈盈水光惹人心悸。
白夜溪喉咙一动，呼吸沉了沉。
云洋讲完题，迟迟不见身旁人出声，便疑惑地看向对方，“学姐？”
饭后，白夜溪跟云洋会房间写作业。
和往常一样，白夜溪不会的题找云洋。
她一个艺术生，常年在外培训的，现在能有五百一的分数，已经非常不错了，不过考r大还差点。
“r大。”白夜溪瞥向去餐桌的云洋，不动声色道：“想去r大。”
云洋耳尖动了动。
骆清竺咦了声，很开心道：“我有个朋友在r大，是表演系的老师，我记得你也是艺术生，学什么的啊？”
她眉目清冷，语气平平淡淡，不慌不急，像是骆清竺的同龄人那样说着话。
骆清竺今天涂了润着光的唇釉，两瓣唇瓣很薄，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一眨一眨的，很怕生的模样。
她声音很低，总柔柔弱弱的，又不至于让人听不清，给人温柔小意的感觉，“我不太方便透露这些，其实你去问她，她应该会跟你说 我可以保证这件事对她并没有影响，所以不用担心的。”
云沐炒菜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想什么呢，你打架那天晚上，在酒吧遇见了，聊了几句，后来一直联系，就成了朋友。”
“我还没谈恋爱的打算，别随便给你姐认嫂子姐夫，行了，快去洗手，炒完这道菜就开饭了。”
这头，白夜溪淡定喝茶。
“诶，夜溪姐，那小姑娘谁啊？怎么最近都跟你一起？”肖楠对着操场上某个班级所在位扬起下巴，笑嘻嘻问道。
白夜溪双手插兜，含着棒棒糖含糊道：“在追。”
肖楠眉梢一挑，“我想的那个意思？”
“我来了。”
云沐炒好了一道菜，给锅下水，“去洗手，一会吃饭。”
云洋端起盛好菜的盘子，没走，只问她：“你跟骆老师在一起了？”
骆清竺笑着对她们点头，侧身让她们进门，主动解释道：“今天云沐生日，我是她朋友，过来陪她。”
云洋把手里的蛋糕放在餐桌上，厨房里飘来浓郁的菜香。
云沐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云洋来了吗？”
不会是那啥吧……
结果门一开。
她跟班主任四目相对。
可云洋却偷偷喜欢了她两年。
……
又过了几天，云沐生日到了，哪怕云沐说不重要，云洋也还是要回去看看，她提着自己买的小蛋糕，跟白夜溪一起去看云沐。
云沐今晚要喝酒，考虑到俩小孩明天还得上课，她找了她的朋友，骆清竺，陪她喝酒。
云洋跟白夜溪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云沐，她唇角微微扬起，“姐，生日快乐。”
白夜溪：“生日快乐。”
白夜溪撑着头，懒倦地“嗯？”了一声，嗓音有些哑。
敲门声响起，云沐的声音传来，“作业写完了吗？吃蛋糕了。”
云洋顶着大红脸，慌乱站起身，对着门口道：“马上来。”
白夜溪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她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笑道：“我没太明白，能再讲一遍吗？”
云洋眨了眨眼，耳尖发红，软软道：“好。”
于是五遍后，连云洋都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白夜溪才懂了这道题是怎么一回事。
云洋以前在小县城也是拿前三的实力，到了这，也依旧稳定在六百六上下。
白夜溪摊开物理五三开始问题。
云洋倾身过去，笔尖在草纸上演算画图，白夜溪本来注意力是在书本上的，结果不知怎的，可能是月光过于皎洁，落在人皮肤上都泛起银光，又许是身旁的人过于耀眼，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视线偏移到了女孩身上。
白夜溪放下茶杯，站起身，“好巧，我也是学表演的。”
话落，她对骆清竺点了点头，朝云洋走去。
或许是相处久了习惯的原因，云洋现在面对白夜溪已经没以前那么紧张了，她轻声说：“去洗手吧，马上吃饭了。”
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问白夜溪每个老师都爱问的问题，“马上要高考了，最近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如果压力大的话，可以跟老师说说，虽然我不是你们这一届的老师，但给一点建议是可以的。”
“有没有想过去什么大学？我可以给你参考一下，这个我还是有一点经验的，应该能给你一点帮助……”
骆清竺面上表情堪称慈祥，这样唠唠叨叨的，又不令人厌烦，反倒有股安抚人心的味儿。
骆清竺大抵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张口几次，也没说出什么来。
白夜溪便道：“骆老师，您知道云洋转校的原因吗？”
她顿了顿，察觉这样贸然问别人的隐私不太妥当，解释了句：“我跟她是朋友，以前是校友，后来得知她离开，一直不太明白，这样直接问她怕惹她伤心，但实在想知道她之前发生的事，想在骆老师这了解一下。”
“嗯。”
学校为了防止高三生受伤，取消了高三跑操活动，这会算是自由活动时间，不过仅限于教室附近。
“可我看那小姑娘对你也有意思啊，这么久了，还没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