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阿淳就会被惊醒。
“妍妍,是你吗?”阿淳拉开台灯。
“嘶,”刑妍抬手挡住眼前的骤亮,愠怒道,“阿淳——”
他呻吟着对话筒最后一句话,果断摁了挂断。
“小贱狗,你到底什么时候放寒假?”
但高寄远等不到寒假,立刻爬起来翻自己的护照。他翻遍了房间也没有,坐在地毯上挠头,想起自己的东西总是淳叔叔在收拾,没准护照也在淳叔叔那里。
高逢微话头一沉:“哦?是吗?”
“哥,那你在……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一直喘……”
“在自慰啊。”高逢微用仿佛是在吃饭的语气回答,“跟你一样大的鸡巴,好像是在跟你操。”
“……”在哥哥的逼问下,高寄远踌躇很久,才嗫嚅道:“在……在,自……自慰……”
高寄远感觉自己闭紧的眼睛里都发热了,他攥紧手心里那条沾着精液的真丝内裤,结巴得厉害:“哥……我,我想你……想你了……我,我想……”
“想操我,”高逢微打断道,“是不是?”
“妍……妍妍!”阿淳惊叫一声。
他受到惊吓地环抱住扑进怀里的女人头颅,感觉到乳头被温热的嘴唇含住,衔在齿间咬玩。邢妍退开的时候,他看见自己乳晕上那一圈斑驳的口红印子,那红色让他像被咬出血了一样。刑妍没说什么,兀自枕上他的胸口,他看见她殷红的舌尖触上自己的乳头,在那上面留下亮晶晶的水渍
他伸手抱住她,用脸颊轻轻贴着她的发旋,像她还小时那样,低声说:“妍妍,你在这儿,我哪儿也不会去的。”
他默然了一会儿,又问:“妍妍,你从哪里回来的?身上怎么这么冰?”
“回家了一趟而已。”刑妍抓住他温暖的手,贴在自己冰冷的颈侧。
“你在外面……”他轻触上刑妍颈后那几节玉牌般分明的骨头,慢慢地讲话:“也要把自己照顾好啊,以后要是我不在——”
“弟弟,啊……寄远,”高逢微毫不掩饰地急喘着,无所顾忌地说着荤话,“小贱狗,你的小鸡巴还硬着吗?”
高寄远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般僵硬住,想回答声音却颤得不成调子,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那你在做什么呢?”高逢微轻笑着问,鼻息穿过听筒的震动,搔在他耳廓上,怪痒的。
阿淳忙扭暗了灯,双手像抱小孩一样半抱住刑妍的背。刑妍回抱住他的腰,小腿径直挤进他暖乎乎的腿缝里,而后曲起膝盖,将冰冷的大腿也挤进来。
光亮让刑妍又一次睁开眼睛,她看了一眼灯,又看了一眼阿淳,阿淳小声解释:“我想看看你。”
刑妍这才又闭上眼,灯光下,她高耸的鼻背呈现出某种细腻但冰冷的玉石质感,发出的平静呼吸像在告诉他——阿淳抬起手指,动作很轻很轻地拨开垂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什么话也没有说,安静地嗅着她耳后残留的冷香。
不过,他可不敢直接去要护照,淳叔叔和爸妈是一伙的,他们才不会允许他毫无理由地飞去国外。兵贵神速,他打算现在就去探听淳叔叔是不是在熟睡,好把护照偷出来,等他飞出国境线后再告知他们,到时候他们总不能把飞机截回来,一来一去,怎么也能腾出好几天的猫腻,足够他和哥哥见面了。
天气冷了,刑妍是最怕冷的,暖气早早地开了起来,连被褥也被阿淳换成了触手生温的绒质。尽管阿淳安排得如此妥当,每每回家,邢妍还是选择直接往他的房里钻。
逢微离家之后,刑妍便更无所顾忌,明目张胆地来阿淳的卧室。有时候她回来得太晚,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来,浑身像她小时候掉进邢家前院的湖里时那样冰。
高寄远一愣,眼圈先红了,安静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是假的,不是别人,对吧?”
“当然是假的了。”高逢微语气罕见的柔和极了。高寄远放下心来,听着哥哥的淫词艳喘,不禁胯下又发硬,抓起手边那条沾满精液的内裤裹住自己,迎合着高逢微喘息的频率撸动起来,感觉好像真的在和哥哥做爱一般。
听着弟弟的粗喘,高逢微一挑眉,目光向下,手指摸到一片硬邦邦的腹肌,那里被修剪过的金色耻毛汇聚成短短的一注,有点扎人。他抬起腰,缓慢地娩出体内尺寸可怖的阴茎,竖直分布的珠形凸起一颗一颗地被吐出来。
高寄远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是……!”
“撒谎,你明明在自慰,还说想着我。”高逢微不依不饶地挑字眼:“寄远好色啊,跟哥哥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自慰,这么想操逼,肯定明天就会偷钱出去卖逼操吧?”
“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不是的……”高寄远的热脸已经把枕头都捂得全是汗水,着急地辩解道:“我是在……在用哥的内……内裤自慰。”
邢妍表情淡漠地转开脸,但阿淳明白她已经满意,于是将她往怀里抱的更紧。然而这时,廊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他愣了愣,刑妍则愤怒地直接起了身,低声骂了一句:“他可真够恶心。”而后快步走向内室门口,一把拉开了通往卧室客厅的门,可是却没有如他预料般暴怒。
阿淳不明所以地追上来,看清呆立眼前的人后,也怔住了:“寄远?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想去哪儿?”刑妍立刻抬起了脸,双眼直直盯着他。
他的睫毛垂下来:“我就是随口说说……”
刑妍没有继续追问,眼睛向下瞥去,同时将他的衣摆拉起来。
高寄远紧张地说不出话,高逢微了然地追问:“偷偷把锁解开了,对吧?”
“……对不起,哥哥!”
“欸,你在干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