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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9 玫瑰到了花期,自会盛开(第2页)

祁风哑然,不敢再多问,眼观鼻鼻观心地跪着。心里暗骂自己这是遭了什么无妄之灾,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不是?

“名单在这,小白桉的手……应该是姓李的这个,喏,你看”,迦叶推给他一个表,指着上面的名字说。

白夜作势要去拿,但迦叶压着纸张并不打算松手,她放下了咖啡杯,“这张单子,是看在小白桉的面子上给你的,你不用拿祁风威胁我。别闹出人命,今天我就当无事发生。”

“辞职也可以,审批流程4时。”白夜双手交叠起来,认真道,“这是白氏资本的规矩。”

“你……”,迦叶一时语塞,咬了咬牙。

“阑珊,我没事,白桉也确实……”跪在一旁的祁风看向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忍不住开口。

“我要昨天欲河的活动名单,”白夜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脸色冷得要滴出水,眸子里涌动着危险的光,“还有,桉儿的手是谁弄的?”

“云海涯规定,贵宾的信息,保密。”迦叶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端起了咖啡杯,目光露出一丝狡黠,继续道,“我是按规矩办事的。”

“可以,没问题。”白夜对这样的回答显然并不意外,他看着迦叶的眼睛,寸步不让,“祁风,现在,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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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阑珊处。

迦叶工作的地方在浮空岛的另一端,不同于澈竹园的禅意清雅,这里是极具现代风的建筑,站在顶层,可以将云海涯的全貌一览无余。

玫瑰到了花期,自会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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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白止卿将他唯一的伴侣保护得严密,从未对外公开过,他们惊于白氏少爷专情,新闻媒体称那是白止卿唯一的软肋。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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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间,他不允许白桉叫主人,不过是想以平等的地位开始这段感情。即使知道不让白桉认主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安,他还是想让白桉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去选择到底是站着,还是跪着。

“小白桉去欲河之前,让我帮他藏了个东西。让我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你。”

白夜听着迦叶没头没尾的话,皱了皱眉,不知所以。

“啧啧,我说什么来着?男人真是无趣。一个个的,跟木头一样。”迦叶顿了顿,挑起自己的一缕金发,用手指打着圈绕着,她笑得明媚,“你说,他一个奴隶,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帮他藏呢?”

他从床头拿出一瓶褪黑素,撬开白桉有些干裂的嘴唇放了进去,又拿出了宋千帆留下了药品简单的处理着白桉额头的伤口。

白桉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睁眼,就这样躺着,细细地抖着,白夜来不及擦的泪,悄无声息的没入枕头。蜜桃味的清甜在口中散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好甜……好甜。从舌尖化开,一路流进了心坎,一丝一缕地填补着他空洞漏风的胸腔。多年来的缺失感随着‘叫主人’三个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不真实感。

白夜用拭去他眼角不断流出的眼泪,拉上了遮光帘,直到白桉沉沉睡去才离开。

白夜顿了顿,接过名单,略略地扫了一下,说了句多谢。

“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小白桉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白夜闻声止步,看向迦叶,“你想说什么?”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把你的狗嘴给我闭上!”

白夜和迦叶同时开口。

“你要干什么?”迦叶语调稍稍提高了,握了握手里的杯子。

“白桉也是他主子,护主不利该罚,”白夜嘴角微微一挑,接着道,“这是我白家的规矩,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祁风的辞呈稍后送到。”迦叶并不打算就此让步。

“叩叩——”

“请进。”迦叶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看着推门而入的白夜,眉头一挑,“呦,稀客啊。”

白夜径直坐在迦叶对面,扫了一眼撩起裤脚,跪在落地窗前的碎石上的祁风,便收回了视线直奔主题。

从那个惊鸿一瞥开始,他们就注定纠缠。至于软肋……白止卿对这样的言论不置可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是他的软肋,他是他的心脏。

白止卿等了两年,那颗心脏终于在此时,跳动了。它迸出了新鲜的血液,带着月的清冽,融入白止卿的四肢百骸。

不过主人也好,先生也罢,不重要了。他的桉儿表现得很好,他不介意提前支付一些安全感作为奖励。

正如他做下的决定一般,白桉想要的,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给。

毕竟,人是贪婪的,欲望这种东西似无底深渊,永远没尽头。白桉对他的爱意凝成了种子埋在心底,置身于春风细雨,如何能不抽芽结苞?

“……”

“哎呀,你说能是什么呢?”迦叶转着头发,将那一缕发丝举到面前,不停地在眼前晃呀晃的,意味深长地问着。

白夜疑惑,但目光落在迦叶手中挑起来的一根发丝上时,好像是回想起来什么。他沉默了几秒,倏然间醍醐灌顶,终于勾起了几分真切的笑意,轻笑一声。

五年前,白桉坠入黄昏欲色,流亡无尽海渊。滚烫的枪管炙烤着他的灵魂,废墟里的硝烟让他泪流满面。他叛逃了白昼,给自己织了一张名为万劫不复的网,流放灵魂,献祭痛苦,等待消逝。

白夜的降临是这无尽黑暗的转折点,从初遇的那次惊鸿一瞥开始……白夜便是他贫瘠土壤上的细雨。

满溢、降露,温柔得像一晌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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