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深，街上还未打烊的就只剩下烧烤。司建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莫斯提着剩下的干净衣服，单手插兜跟在他身后。

司建带的路异常使人感到熟悉，大致就是去先前那家办假证的“饭馆”的路。但仔细想一想又很正常，毕竟饭店一般都是在同一条街上。

教室里弄脏的衣服被莫斯给扔了，但是那个同样脏了的司建的内裤好像没有看到被丢弃，不过司建默认它是被一起丢掉了。

“嗯......”司建还是懒洋洋躺着，他不需要清理，就调侃着问，“那先生喜欢被我弄得又痛又爽吗？”

莫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捡起了地上那只被扔下去的烟。烟头还没有完全熄灭，微末的火光顽强闪着。

莫斯夹着烟，慢慢地抽了一口。白雾弥散里，莫斯说：“不喜欢，怎么会给你当猫？”

司建半躺着，遮着他嘴的长尾巴不知何时被他抓进了手里，正上上下下粗鲁地撸着。他忽然坐直了身，板着莫斯的双肩将他转了过去。

“哈......嗯——！”

莫斯猛然仰起脖，喉结剧烈吞咽，被司建抓着的尾巴僵直着发抖。高潮着的肠肉痉挛着抽搐，吸得司建低低哼了一声，也跟着射在了里面。

司建差点被这一下激得射出来。

他终于能放出声音，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低头去看。保安刚刚探头进来的一瞬间，就被莫斯给一手刀打晕了，现在正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

随后，又被莫斯嫌弃地踢去了一边。

“走吧，先生。”司建回头朝莫斯一笑，牵住他走向了饭馆。

仍旧是司建在带路。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路灯把他们相携的身影映得斜长，一前一后随着人而晃动，距离一直暧昧着，却始终没有真正地靠在一起。

他说：“先生，你还记得我们在星高里的时候，我的同学来问我要不要去毕业宴吗？”

“嗯。”

唯一麻烦的地方就是太黏糊，好在两个当事人都不怎么介意。

小吃摊吃的东西很多，种类也丰富。莫斯花钱非常爽快，按他的话说，就是没了随时可以补回来，花不完。司建心想那可不嘛，整个街上在喘气的都是你的钱包。

他吃的时候莫斯也跟着吃了一些，不过口味和司建完全相反，异常的清淡，几乎不吃重油重辣的食物。司建猜是因为他是猫舌头，受不了刺激。就像之前舔个鸡巴都能冻到。

保安巡视完了教室，却还没有走，而是又从最后一排开始检查起了门窗。他原本渐远的声音逐渐又变近，逼得两个正做爱的躲藏者都加重了呼吸。司建把三根手指都插进了莫斯的嘴里，开始前前后后地慢慢抽动起来。莫斯微仰了头，香烟从他嘴里掉落，一线火光落在地上，隐没进了黑暗里。

他们暧昧的、拉长的声响逐渐越来越不能被遮挡。保安明显听到了动静，开始朝这边走来，踏、踏......

司建猛地插进了极深处，那里极窄窒、极湿滑，几乎像要一瞬榨出人的骨血。

不然呢，还能放在袋子里或者身上吗？

哇，那可太变态了。

吃上东西的时候，投食司建的方式意外的简便。等莫斯买下来后，司建只要就着他拿着食物的手吃，就能吃到东西。或许是因为莫斯是他唯一能碰到的人，那么莫斯拿着的，他借着莫斯也能碰到。也可能只是做鬼的都这样。

他低声哼笑，“走吧，带你吃东西去。”

他们勉勉强强收拾干净了教室，讲台摆正，地上的各种液体也擦拭了干净。司建想了想又把窗开了，通了会风，待走时才关上。

至于倒霉的保安，则是还躺在原位，被司建好心地调整了一下睡姿。

平复了一会呼吸，司建缓慢地舔去莫斯后颈的血痕，从被他咬深了一圈的咬痕上抬起脸，“先生......每次我一咬你，你就好紧，都把我紧射了......你该不会喜欢痛吧？好变态哦......”

莫斯长长地吸气，抬起身，冰凉的精液混着淫水从他们的交合处淌下来，又滴落在地面。他拿起垫在地面的那件衣服擦拭身体，瞥向司建的眼神似笑非笑。

“想什么呢，不喜欢。会有反应只是因为你弄得又痛又爽。”

危机猝然解除，后脊上那股危险的刺激感却一时没有散去，反而愈加的清晰。司建两手掐着莫斯的腰，低吟一声，将自己深埋了进去。他恍惚听到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火车轰鸣，是莫斯血管中血液泊泊流动的声响。

莫斯的大腿根细微打着颤，然而动作却一刻未停。他劲瘦有力的腰迎合着司建的动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一次次地被顶到了讲桌底部，发出砰砰不停的声响。

空气像化了的热铁，流淌着灼人的热度。讲台几次被顶得倾斜，摇摇欲坠地斜支着，最后终于轰然一声摔倒在地，露出了底下的两人。

“其实他们后来又问了一次，因为毕业宴的时间改了。你猜，这次我去了吗？”

莫斯没有回答，因为司建已经停住了脚步。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间不小不大的饭馆，牌子上简单只写着两个字：“饭馆”。

不言自明的答案。

吃饱喝足以后，他们开始在街上散步消食。偏离了小吃街以后，人便越来越少，周边开始也越来越安静。

喧闹声渐渐地听不见了。

踏嗒、踏嗒。

他们同时地、压抑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保安已经走到了讲台旁边，停下了脚步。光线昏昧，他隐约看到底下像是有人，便弯下腰，探头去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