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他们的儿子触犯刑法坐了牢,后来在牢里出意外死掉了。
台上的不过是跟他儿子长得像的人罢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经历,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为两夫妻的相视一笑。
夏长赢皱眉,榆榆都快睡着了,你们动作轻点。
朦胧中,脸颊落下几个羽毛般的轻吻。
白榆哼唧一声,脑袋抗拒似的埋进夏长赢胸前,唇角悄悄勾起。
这晚白榆趴在夏长赢身上,嘴巴贴着他耳朵小声问,“明天新郎要佩戴的胸花再加俩怎么样。”
夏长赢思索片刻,“行。”
“那我们早点睡觉吧。”
今年三十一岁的冬元序皱眉哀叹,“我已经快要奔四了,要是哪天失了宠,还能看看今天的录像怀念一下昔日美好时光。”
“……”白榆妥协,“行了行了,给你们拍。”
白榆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镜头,拿着摄像机的几个男人被他着羞赧青涩的样子迷的神魂颠倒。
白榆气哼哼,“摄影机收起来了,换上了隐蔽的摄像头了是不?”
“婚礼录像,太有纪念意义了。”他们想从头录到尾。
这个尾巴,自然是今晚的重头戏。
同时跟多人举办婚礼不违法,前些天冬元序还拿着民法典在他身边晃悠,晚上睡前故事都变成了关于多人婚礼的案例。
结婚证只能有一个,但是老公可以有很多!
他们试图打开白榆的格局。
“泡久了对身体不好的。”
“摄影机已经收起来了,别怕,榆榆出来吧。”
白榆穿着睡衣打开门,伸出小脑袋四处看了看,见卧室恢复了熟悉的模样,他松了一口气。处于谨慎,他问了董问,「卧室还有摄影装置吗?」
他们不是看不懂情势的人,只当自己孩子死了。
没想到再见面,这几个人红光满面活蹦乱跳,之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气氛也没有了,和谐的不行,仔细一看眉眼间的神态都无比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仨是亲兄弟。
他们看向白榆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钦佩。
好小子出息了啊。
夏长赢小时候身体弱的不行,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搁在冬家小孩身上,打几个喷嚏就好了,但是搁在他身上,那就不得了,每次都得让秋老爷子亲自出手,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好。
三家长辈关系都挺好,这三个孩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小就不对付。夏长赢年纪最小,身子也弱,但他莽啊,从小就莽,见到秋白藏和冬元序就嗷嗷叫扑过去又踢又打又咬的,拽都拽不住。
这对中年夫妇嘴上叹气,眼眶却红了。
跟他们有相似心理历程的,还有冬家人。
夏家人一开始没发现他们家狼狗是特殊的,台上的白榆先给秋白藏戴戒指吻脸颊,然后是冬元序,最后才是他家、跟他家孩子长得很像的人。
跟当时只有四五岁的小秋相处的过程,他们总有一种是这孩子牺牲了愉快独处的时间,抽空陪他们玩的错觉。
眨眼间,小秋就变成大秋,成长过程也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性子还是那样,表面合群实际谁都爱答不理,只是随着年龄渐长,这小子愈发善于伪装,甚至能把他父母给骗过去,一直到他进了局子跟冬元序撕破脸,他们才发现这孩子从来没变过。
但是现在不同了。
婚礼的大小琐事是三个人一起操办的,大到婚礼的场地、风格,小到长桌上摆几朵花,他们仨忙活,白榆就负责点头摇头。
听说白榆要结婚的事情,李越带着一帮人来帮忙,然后看着三个相貌英俊气质斐然的男人齐心协力地忙上忙下,陷入沉思。
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这小子,没想到还能有今天。”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话也不说一句,本来健壮的身躯变得瘦骨嶙峋,蜷缩在椅子上像个活死人。
“是啊,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好好的。”
秋母有些恍惚,早年因为工作繁忙,他们对孩子的关注少得可怜,后来秋母生了一场重病,一大家子人暂且搁置工作,围着秋母研究治疗方案,他们也趁此机会跟小秋培养感情,结果……怎么说呢。
翌日。
婚礼规模不大,除了李越为代表的的,跟白榆这些年接触比较多的人之外,就是婚礼上另外三位新郎比较熟悉的人。
秋父秋母看到了台上笑的傻气又幸福的儿子。
白榆窝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闭眼酝酿睡意。
小青年被他的未婚夫搂的严丝合缝,一点位置也没给别人留,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俩的心情。
两个人凑过来,想亲亲白榆的脸蛋。
白榆无动于衷。
在婚礼前一晚,白榆还是改口了。
倒不是他们在床上耍了什么花样,恰恰相反,为了等新婚之夜吃得开心吃得尽兴,这几天三个人都是禁欲状态,顶多亲亲抱抱,小青年想要了,就揉一揉小逼舔一舔奶子,让他去一次,然后哄他睡觉。
白榆努力忽略镜头和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他叼住衣摆,露出那对雪白的嫩乳,按照男人们的要求,手指揉捏着奶尖。
他们被揭穿也不害怕,把小兔子围着掐腰捏臀揉揉奶子,兔子根本跑不掉。
冬元序低声请求,“乖榆榆,就这一次。”
夏长赢哼哼唧唧,“求你了榆榆,榆榆最好了。”
「有。」
“……”白榆咬牙切齿,「有几个?」
「12个。」
一场婚礼宾主尽欢。
夜幕降临之时,白榆还在浴缸里泡澡。
三头狼守在门口,语气关心,不见半点急迫,“榆榆,都快二十分钟了。”
随着年岁渐长,夏长赢出乎意料地长成了皮糙肉厚的牛犊子,家里人给他作了全面的心理和身体检查,确实十分健康,心理上也没有暴力倾向,就是单纯的跟另外两个人不对付。
那就只能尽量避开。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a大遇见,还出了大事。
但流程变了。
白榆给他戴上戒指了,他居然掏出了另一枚戒指给白榆戴上了!他俩还是不亲脸颊,而是亲嘴巴!
跟白先生领证的就是这家伙了?
这孩子脸上的笑,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璀璨。
白先生给他戴戒指,这小子的手都在抖,白先生亲他的脸,这小子直接哭出来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丢人,唉。”
白榆见他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越摇头,“没问题,就是想问一下这场婚礼……一共有几个新郎?”
白榆笑笑:“到时候你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