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校医走出病房以后,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他。
原来你叫林渊,跑不掉了。
校医也很年轻,白大褂里面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系着一条有暗纹的藏蓝色领带,头发梳成三七分,戴着一幅无框眼睛,长着一双看起来笑眯眯的狐狸眼,因为眼镜的存在,眼中的精明被隐藏起来,嘴皮薄薄的有些粉,整个人看起来文绉绉的,一幅斯文败类的模样。
林渊现在身上还有残留的麻药,没什么感觉,所以无聊的打量起面前唯二的两人。
不多时,年轻医生离开,校医坐到了林渊的身边。
忍着疼,勉强拨通了校医的电话号码。
这种情况需要紧急处理,虽然学校的校医不然医院的医生,但是处理紧急情况,校医还是很在行的。
更何况是a大的校医。
今天是周一,应该是上课去了。
林渊今天还有一天的假,他不想去上课,便将寝室里面稍微收拾一下。
阳台的灯在上周他走之前就坏掉,白若今天竟然还没将灯换下来。
只是他身上被林渊的被子全部遮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站在门外的章晨透过玻璃,将屋内两人的行为尽收眼底。
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食桶,里面装着自己刚刚才熬好的鲫鱼粥。
林渊就这样,白若呡一口,他在吃一口。这才将一碗粥都吃完。
白若又剥开一根香蕉喂给林渊。
林渊懒得自己动手,将就着白若拿香蕉,他凑着脑袋过去吃。
林渊没有回应他说的话,只是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
“我问过医生了,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鲫鱼粥,你快尝一下。”
白若舀起一勺粥,递到林渊的嘴边。
他没说话,递给林渊。
两人先回山下的旅馆,拿回行李,在到车站回学校。
两人到宿舍外才分开。
晚上,白若带着饭盒来到医院。
“怎么这么不小心,换灯泡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你走的那天该给我说的,我这几天你不在宿舍,我都住的实验室,都没注意这些,你要是给我说,我就换了。”
白若一边帮他打开饭盒,摆好饭菜,一边数落着林渊的不仔细。
“林渊?”校医对林渊透露出打量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两遍。
“是!”林渊被他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
“骨裂,不算太严重,好好休息!我会每天来看你的,三天后应该就能出院了。”
不过几分钟,宿管将门打开,进来两位男性,将林渊用担架抬到寝室外的校园车上,送去了医务室。
一位穿白大褂的校医将林渊稍微处理了一下,便将开车将他带到校外的医院就诊。
是一位很年轻的医生,在为林渊处理完以后,便让林渊在一边休息,而这两位好似是熟人,正在一起聊天。
他搭着等子,垫着脚将灯泡拧下来,在准备装个新的上去,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从凳子上摔下来。
这个凳子说高也不算高,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渊竟然将腿摔断了,那是一种钻心的疼痛。
他的疼到额头上全是汗。
如果自己在早一分钟到就好了,那刚刚在里面喂林渊吃鲫鱼粥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他转身离开,将整个食桶都扔进垃圾桶。
林渊的嘴被半根香蕉塞满,还没来得及咬断,另外半根还握在自己手里。
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很是诱人,如果现在他嘴里不是香蕉是自己的屌就好了。
想到这里,白若的鸡巴开始抬头。
林渊喝了一口又赶紧吐出来。
委屈巴巴的盯着白若,悠悠的来了句烫。
白若赶紧道歉,又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在轻轻的呡了一口,才又递给林渊。
一路上,相继无言,氛围诡异而又尴尬。
其实两人的内心都是波涛汹涌的,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对方,另一个人在等待对方的搭话。
回到宿舍,白若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