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刚刚入眠,睡得不深,一有动静很快就醒了。梁羽见他眼皮滚动,立刻熄了火折,趁虚而入,在元泽还未睁眼时,踢鞋上床,攥住那对纤细的手腕压在瓷枕两侧,对着软嫩粉唇便亲了上去。
齐王府乃前朝亲王旧宅,同禁宫就隔了一条护城河,齐王一家自是开国后才搬了进来,虽然梁羽只住了五年,却是对整座府邸了如指掌,比如他阿爹习惯在哪里接见密探,又或密室的机关所在,府内侍卫的布防,再如他阿娘又喜欢把那间屋子准备出来,接待这位尊贵的远客。
他驾轻就熟地避开几个没什么警惕性的小侍女,悄然拉开一扇门,迅速窜进去,背手将门阖上。
夜深灯熄,梁羽只能借着纱窗透来的朦胧月光,向层层帷幕的深处摸去。离床越近,那平稳的呼吸声便越是清晰,伸手入怀,他摸出一只火折子点燃,如豆光亮继而照亮了床头那张熟睡的脸,正是元泽。
梁羽轻笑,没想到这小太子这么安心的睡下了,是料定自己不会在王妃身边动手,可惜啊可惜,一个久居深山的小郎君,又如何猜得透一个长安城的皇族心思。
尽管元泽也曾是个尊贵的皇族,可前魏并非梁齐,他也不是梁羽,他没上过战场,也没入过烟柳之地,自是难以琢磨一个淫逸已久的贵胄。天下早已不姓拓跋,前朝的皇亲国戚只能隐姓埋名,流亡千里才能换得一丝生机,终生苟延残喘。
梁羽抚上白瓷般莹润的脸庞,肆意地幻想着日后元泽只能依仗自己才能留在这长安城里,还要过上那寄人篱下的日子,不由又激动几分,他可太想看到这朵高岭之花跌落崖下,任他凌辱宰割的画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