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赵森?”
“我对他没兴趣。”
沈淮衣迎上他的目光,“好,一言为定。”
张景阳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可怖起来,他死死盯着沈淮衣,沉声命令道:“把门关上。”
张鹤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忙关紧房门跑出去。
房间里,张景阳仿佛淬了冰的视线在沈淮衣身上打量着,他抬手解开领口的纽扣,用听不出起伏的声音说:“那批文物价值连城,你让我损失那么多,就算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按斤卖这笔账怕是也还不清。”
张景阳:“你可以直接和我谈。”
“我只是……”
“你只是不相信我会把那些东西拱手让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贪财自私好战冷血的军阀,怎么可能把到嘴里的肥肉主动吐出去?”
“晚了!”
张景阳见他一副誓死维护赵森的模样就生气,恨不得立刻去亲手把那人给崩了。
见他眼底满是杀气,沈淮衣握了握拳,开口说道:“我和赵森是同学,上学的时候一起加入了共进会,那批文物被运到了云南,那边有专家负责接应……”
……
沈淮衣洗澡的功夫,张景阳让人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点上熏香,驱散了空气中的酸臭味。
接着他靠坐在床上,看着浑身水汽的人命令道:
“求求你少帅,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听到他的称呼,张景阳眼神越发冰冷,“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来人,去把昨天抓的嫌疑人毙了。”
张景阳甩开他的手,解开皮带扔在他脚边:“自己绑上!”
沈淮衣僵着没动,张景阳冷笑:“后悔了?”
沈淮衣:“可以让我先洗个澡吗?”
“更不用说你本身就是我张家的人,你承担?你拿什么担?”
沈淮衣:“少帅说什么便是什么。”
张景阳攥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那就把你抵给我,和什么共进会划清界限,为奴、为婢,做人做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张景阳的私人物品。”
张景阳的话字字砸在沈淮衣的胸口,他没再说话,因为在他心里确确实实就是这样想的。
沉默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张鹤翔忍不住问道:“少帅,姓赵的还杀吗?”
不等张景阳开口,沈淮衣急忙说道:“放过赵森,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共进会?”张鹤翔震惊地瞪大眼睛,“那个由一群学生和老师组成,拿着本化学书就敢研究炸弹到处刺杀保皇派的共进会?”
沈淮衣点点头,“赵思敬是我杀的。”
“我当初进帅府只是为了躲避追捕,那批文物在计划之外,我不想骗你少帅,但那些东西是我们的国宝,决不能流落到海外。”
“取悦我!”
门口的张鹤翔刚要领命就被沈淮衣喊住。
“等等——”
沈淮衣堵住门,“怎么样你才能放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