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数惊叹声不断回荡在展厅,众人纷纷被调动起欲望蠢蠢欲动,摩拳擦掌议论着新奇玩法。
一片黑暗之中阿迟咽了口唾沫,紧紧抿起双唇。全身被铁笼牢牢禁锢一动也不能动,吊在半空就算挣扎也只会轻微晃动,给客人们徒增乐趣。嘈杂之中他努力祈祷今天不要再那么难捱,隔着包装盒竖起耳朵听主持人隆重的介绍。
盲盒将从左至右挨个拍卖,客人们并不知道里面奴隶的品质和特点,既然叫盲盒自然全凭手气,拍下后可以立即带走通过购买转盘决定随机项目,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不同客人喜好和财力不同,也就是说,今天身上会有多少伤全凭运气。
而作为最高层,偌大的五楼展厅只有在大型活动启用,此时人头攒动气氛高涨。
繁复的水晶灯饰映射下整个展厅金碧辉煌,暗红的色调大气沉稳,四周墙面光滑如镜,雕花石柱与华美地毯相辉映,无一不彰显出阔气。
众宾落座一片纷扰议论之中,红幕布遮挡住道道探究的视线。
实际上,一次次痛苦无助的祈求仿佛石沉大海,太久太久,折磨得阿迟已经撑不下去了。被迫沉沦在苦痛之中,他不知不觉放弃了对主人的执念,也放弃了唯一活在世上的念想。
当他再度萌生起自杀的勇气,若若成为了他必须要活着的理由。看着可怜的小男妓一天天好起来,被主人抛弃的日子仿佛不那么绝望。
若若年纪很小,上次伤得很重,医治也仅仅保住性命而已。阿迟知道医疗资源向来不会浪费在奴隶身上,为了给若若求药他带着一身伤痕受尽了侮辱,每天不停地在医疗室间跑来跑去,三天时间也算能堪堪站起来,扶着墙踉跄了。
早就习惯被当物件运来运去,阿迟自觉地放松麻痹所有肌肉不作任何挣扎,算是让自己好受一点的经验。
一小时前他被调教师精心打扮一番,恶俗的白蕾丝勒出肉欲弧度的同时也剥夺了大口呼吸的权利。
没有任何器械折磨已足够庆幸,算不上难捱。他苦笑着,不知何时开始,他能麻木而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自我堕落。
"鞭打反馈也太少了,有什么推荐补充么?"
见客人非常不耐烦,侍者连忙躬身递上阿迟的资料与项目表,"您过目。77535058忍痛能力很强,敏感度极高,推荐您选择有关性敏感的项目,一定能尽兴。"
将满是淫液的假阳具再狠狠插入几分,半死不活的奴隶抖如触电,破碎感满布全身凄美似火蝶。客人略微皱眉推开,似乎不太喜欢这些项目,朝着不堪重负的奴隶再度重重挥鞭,"你来推荐。"
黑夜漫长得像看不见尽头,断送了一个又一个煎熬的鲜活灵魂。
"啪!"
长长的黑蛇鞭侵上皮肉声音骇人,不带分毫怜悯在白皙背部划出血痕,却连一声呜咽都没逼出。各种器具链子加在肉体上数不胜数,细密汗珠挂满颤抖敏感的身体,如沾着露水的嫩瓣,纤弱柔美。
气氛高涨到顶点,一片哗然回荡在厅堂,无数灼热视线投射让阿迟害怕地下意识蜷缩,目光闪躲地企图垂下头,却已经被笼子挤压得不能再缩了。
肤如凝脂的奴隶被禁锢住门户大开,肉体曲线漂亮极了,仿佛待采撷的洁白花朵垂坠着掩饰柔嫩,所有敏感部位涂了润膏看上去更粉嫩晶莹,白纱外罩上细缝着星钻,内里还套了紧身的乳白蕾丝内衣,从胸前束到腰侧,纤长脊柱沟衬得轻盈而易碎,充斥着娇弱的凌虐感。
"抱得美人归!让我们恭喜这位手气爆棚的客人,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不知道主人会怎么想。
睫毛颤了颤,阿迟艰难地支起脖子,从包装小洞里仔细观察会场,这些大型活动按理说该由首席撑场面,可奇怪的是杜谨却不在。
时间很漫长,身边盲盒一一被拆开带走,拍卖声与制造悬念的介绍声嗡嗡作响听不太清,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位先生朝他的盲盒看过来,对上那视线让阿迟心头咯噔一下。
初夏的傍晚街道上没什么人,月亮寡淡地藏在云后并不明显,微光和着晚风的凉意没入街道。
相比之下,今夜的俱乐部不同平日的闲散,人来人往,因即将举行月度的会员活动格外忙碌。
距离上次杜谨的游戏已过三日,阿迟自那时输掉记酒游戏便已经听天由命了,浑浑噩噩等着被拖去接客,可奇怪的是杜谨这几天很少出现,期间只阴郁地看了他一眼匆匆而去,听八卦的下属说是公司出了问题。不管怎样对阿迟来说都是好事,明知躲不过俱乐部活动,起码在董阮偷偷摸摸的帮助下能把伤养得七七八八。
他运气一向差极了。
阿迟默默垂下眼眸,柔软脸颊有些疲惫地挤着铁笼,仿佛自我放弃。愿赌服输,为了救若若一条命他输了游戏,哪怕是抽到在客人胯下承欢也只能听凭处置。
他觉得主人会原谅,毕竟挽救了一个生命,脏与不脏比起来不那么重要。
"承蒙各位贵宾光顾暮色,本月期待已久的会员活动会是什么呢!让我们一同揭晓——"
厚重幕布从左至右应声而下,接连露出空中悬挂不可计数的盲盒,大大小小盒子们材质颜色形状都极尽设计感。每个铁笼子上方的挂钩都牢牢扣在天花板上,独立的精美包装被上方承重线吊着,等待剪刀开奖各色风格一时间抓走场内全部目光,气氛被主持者的激昂瞬间点燃——
"宠物盲盒!"
可惜一个男妓站不站得起来不重要,他依然是装在笼子里的精美性爱容器。
眼前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令人无端发冷,华贵礼盒笼子不知运去哪,漫长而无情。比起不适又艳俗的情趣衣物,未知的酷刑更让阿迟疲惫不堪。
暮色的俱乐部严格按照楼层分级,二楼以下是非会员的清吧,三楼相当于普通的sm同好会,只有四楼往上才涉及性服务,楼层之间的会员身份核验极其严谨。
"阿迟哥哥,我好难受。"
微弱稚嫩的声音传来让阿迟一顿,两个纸箱挨在一起,阿迟艰难地偏头从狭小透气孔缝隙里看向若若,引得一片肌肉酸痛无比,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调教师察觉,"听话,别乱动。"
自上次救了若若他便很依赖阿迟,或许是相同境遇下的怜悯,人间炼狱里的抱团取暖让阿迟格外珍惜他。
"啪!"
他快撑不住了。
四个多小时,阿迟已经熬过了九个转盘,凌乱汗湿的略长发丝遮住大半张脸,垂下头看不清表情,只剩下虚弱的大口喘息。
他被绑在x型刑架上,地上全是自己的精液尿液淫水,难以承受的痛楚如烬灭之灰侵入每个细胞……阿迟不能自抑哆嗦着想,自己或许熬不过这个晚上。
赞叹声无数,淫欲被漂亮惊艳的性奴顷刻调动,暗自滋生。不用主持人介绍众人便知今晚为数不多的大奖又少一枚,掌声雷动下厅堂人声鼎沸,纷纷遗憾地议论眼热,打趣着羡慕运气好。
被选中的笼子缓缓降下丝毫没耽搁,被带去娱乐区那片半开放区域,送入弧形隔断的小隔间。
……
他被拍下了。
"嚓——"
轻快锋利的剪刀声自头顶响起,四周所有包装突然自上而下展开,眼前骤然一片灯光闪烁刺得阿迟根本睁不开眼,无数彩带迸飞像抽中了大奖,和着猛然清晰的满堂议论声顷刻暴露在空中。
可几天的暗无天日积攒到临界点,阿迟已经不在乎身子有多疼了。靠一根又一根香烟气息度日,没有神明照亮的心空洞太久,久到逐渐麻木泛不起一丝涟漪,像失去了唯一的支撑点坍塌得无声无息,再也无法复原。
"轰隆隆"的轮子响充斥耳边像要把冰冷水泥地划破,轻质笼子被密不透光的材质包裹成精致礼盒,内部漆黑一片堵在奴隶眼前。
阿迟双手拷在背后栏杆上轻轻闭上眼,伏跪在新笼子里安静得像没有呼吸,时不时颠簸磕得膝盖有点疼。狭小的空间让大腿紧挨着前胸,挤压得后背和小腿都印上铁笼楞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