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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页)

水从发尖汇聚滴落,滑入了衣襟。

姚琰没有将浴袍系得很紧,因此俞远晖能看见他大片裸露的胸膛。他的皮肤像象牙一样,手感应当同羊脂,胸比一般男人要大一些,有一层薄薄的胸肌,胸前两点嫣红,在空气里悄悄立了起来。

姚琰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了一遍,“在这儿吗?我先帮你口?”

俞远晖坐在布沙发上,从酒柜里给自己开了瓶红酒,酒是他从家托运过来的,九几年的波尔多。他坐在这里,能将浴室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在看到对方手指伸到身后开始清理时,便移开了视线。

俞远晖租的这套房不大,百二十来平,卧室一主一次,还有一间放着跑步机和电脑的书房。

地板是橡木,色泽偏沉,是显白的色调。这一认知是在姚琰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时出现的,姚琰的脚很瘦,也很白。

诧异的神情出现在青年脸上,他没忍住笑了,又是看傻子的表情,“十万块钱呢,真不试试?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如果是因为你对男人不行的话,我也不介意在上面,就是套得重新买,大了。”说道最后竟然有几分不甘地“啧”了一声。

现在倒是没那股疲惫劲儿了,俞远晖猜不出他到底怎么想的,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浴室里有浴袍,干净的。”

姚琰应声,没什么负担地走进浴室。

做完这一切,姚琰的后穴已经吞下三根手指了。

姚琰现在成了砧板上的鱼,他双目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刚刚高潮过的快感让他浑身无力,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向两边无力地张开着,而手也没力气去搂住俞远晖的脖子了。现在唯一还有知觉的地方就是他后面,那里正恬不知耻地吃着俞远晖的三根手指,俞远晖的手指很长,戳到底的时候会让他不舒服,之前在厕所给自己清理的时候,他只觉得疼、紧,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被干,现在倒是不疼了,只是胀胀的,在手指离开时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姚琰看着俞远晖解开了裤腰带,然后从暗色的内裤里掏出顶了很久的东西,看到那庞然大物的一瞬间他有些后悔,他起初以为对方买超大号的避孕套只是为了撑面子,没想到那东西真有那么大,在看着对方将套带上然后一点一点排出里面的空气时,他生出了怯意。

“……呃啊……唔……快……快点……”姚琰发出好听的声音,双手攀上俞远晖的肩膀,腰部向上挺动,不停地将自己的东西往俞远晖手中送。

俞远晖没有如他所愿,他尝干净对方嘴唇上的红酒,然后往下,将残留在肉体上的红色液体一一舔舐,在舔到对方胸前两点时他停了很久,对方胸口的红色怎么也舔不干净,于是他含住,吮吸、轻咬、拉扯,用舌头玩弄那耸立的小点上的小口,将它从耸立的状态碾压下,然后又将它玩得立起来,周而复始,直到左右两点都红肿得不成样子,像两颗等人采摘的桑葚。

这是明艳的惨遭蹂躏的画卷。

红酒将姚琰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他的胴体不再是象牙白,而是沾了猩红的、血一样的赃物,滑嫩的肌肤留不住的酒水最后都落到了他摊开了的白色浴袍上,一滴一滴绽开、晕染,开出一朵冶艳的罂粟。

俞远晖扔开了酒瓶子,手指指间抚摸上姚琰因紧绷而明显的腹肌,红酒在他的触碰下涂抹开来,肌肤的摩擦合着酒水带来了滋滋水声,他往下探,一手将姚琰有些疲软的性器握在手中。

他已经尝试过了掌控别人的生死,现在即将尝试掌控别人的欲望。

与他猜想的一样,姚琰浴袍里什么都没穿,此刻他性器高高扬起,只要屁股往上抬一点就可以顶到自己的腹部。

姚琰在喘息,像一条脱水的鱼,每一下呼吸都来之不易,他眼圈泛红,肩膀上一个深红的咬痕,锁骨明显,随着脖颈的紧绷,凹陷更加突出。胸前两点挺立,右边那点经过玩弄有点肿,颜色也更深。

他看着俞远晖手里的红酒,虽然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但还是扯着嘴角笑了,那笑容很难形容,但有那么点嘲弄的意思在里面,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俞远晖这个人。

“姚琰。”

姚琰,姚琰,姚琰。

俞远晖将这两个字在唇边轻念。

“唔……额……唔……哈啊…………”

只要俞远晖的手不断揉捏、拉扯、碾压,姚琰拼命抑制的喘息就会从咬紧的牙关里泄出来。呻吟着的他不烂俗,不低劣,不像车载香水,不像一百块钱一杯的长岛冰茶。像罂粟,更芳香,更诱人。

俞远晖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对着姚琰起反应了,他现在也在那些想用欲望亵渎姚琰的人里面,跟江石没什么两样,区别是他们是幻想,而他能够实践,他们只能想象自己插入姚琰的体内,让他变得下贱、让他变得淫荡,只能想象自己将红酒洒在象牙白的肉体上,让他变得妖冶、变得艳丽,他们只能想象自己插进姚琰的嘴里,用性器戳刺姚琰柔软的口腔粘膜、将薄唇摩擦得又红又亮,最后顶到嗓子眼,把精液全部射进姚琰的喉管。

姚琰忍不住震颤,嘴里发出了克制不住的呻吟,“……呃……啊……”

俞远晖一手探进了浴袍的衣襟,听姚琰在自己身下发出好听的喘声,那声音好像在催促他,再粗暴一点,再用力一点,更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

于是他顺从了,这么做了。

那双唇确实如他预想的那样,只是轻轻吮吻就变成了艳丽的红色,此刻它们正一张一合地喘息,嘴角有溢出来的涎水,唇面被津液弄得乱七八糟,亮晶晶的。

姚琰看到俞远晖顶出印记的裆部,舔了下嘴角喘着说道:“……呼……原来你不是不行啊……”

他的初衷可能不是挑逗,只是真的感叹俞远晖能对男人硬起来,舔嘴角也只是因为方才接吻的时候津液流出口腔有些不雅,可做这些事情的人没有意识到这些动作有多么要命,与他刻意做出来的放荡不同,这几个下意识的动作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恍惚间俞远晖好像闻到了罂粟花开时的芳香,空气里弥漫的让人情动的甜腻,他有点失控了。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深入的动作遭到了阻拦,一条滑软的、炽热的东西将他的舌头往外抵,俞远晖没有介意,一手扣住了姚琰的后脖子,吮吻姚琰的舌头。

失去主权的青年不满地咬住俞远晖的下唇,力道有点大,唇齿交融间俞远晖好像尝到了血腥味,这让他有点恼怒,也有点兴奋。

按在姚琰脖子两边的手紧了,青年的脖子很细,他只要一合手掌就可以攥在手里,再用一些力气,就可以夺去他的呼吸。

俞远晖升起不悦,同时升起的,还有一直压抑在心底、他不愿直视的控制欲。控制欲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放在当下来说,俞远晖的控制欲大约是一种绝对占有。

彻底占有眼前这个不知深浅的人,让他哭、让他笑、让他求饶、让他尖叫。

他不是不行,他是太行了,这种欲望陌生而且让自己感到恐惧,他不想承认这种欲望似曾相识,而今要施加到他人身上。

开了门后,杵在玄关的俞远晖有些恍然,直到身后那人用手肘推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将顶灯打开,光落到身上,看清那人的脸时才有几分真实感。

他真的将人带回来了。

不仅如此,还在超市买了套。

俞远晖视线抽回,慢而又慢地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

“不是吧你?”姚琰轻笑,“对男人真的不行?”

他的模样添了点放荡,随后凑近了俞远晖,压低声音说,“那换我来啊,保证你爽得下不了床。”

俞远晖看着那双脚一步一个水印,最后走到了自己身前。

然后姚琰的声音响起,“在这吗?”

俞远晖抬头看他。热气氤氲,可能洗澡的时候他将水温调得太高,他身上正泛着一层薄粉,头发还在滴水,鬓发黏在脸颊两侧,眼角有些红,嘴唇也是。

浴室门一开一合,而后是细细簌簌的脱衣声,再之后就是水流的哗哗声。

浴室里泛起了雾气,朦胧的灯光里,洗澡的人身影印在了玻璃门上。

青年就比俞远晖矮两三厘米,身材其实偏瘦,骨架不如俞远晖大,但看着很颀长,肌肉都是恰到好处,俯身的时候能看出腰身很柔软,腰是真的细,腿也长。

“什么?”姚琰自己换上了干净的拖鞋,倚在门边看他。

没了之前在酒吧里的艳俗,多了几分慵懒,俞远晖甚至觉得之前会认为对方廉价是因为酒吧里灯光太晃眼,青年浸在公寓暖黄的灯内,没有了站在舞台上的嚣张跋扈,也没有了沐浴在路灯下时的暧昧勾人,慵懒里透着满满的疲惫。

鬼使神差地,俞远晖说:“要不算了。”

而这怯意被俞远晖看在眼里,他轻笑了一声,伸手去揽姚琰的腰,将人紧紧掌控让他无法进退,然后另外一手将姚琰的长腿压到胸前,使他屁股朝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扶着自己的性器抵在那张刚刚才扩张过的小嘴上。

稍一用力就能感受到一股阻力,这地方本就不是拿来交合的,哪怕是扩张过要吞下俞远晖的东西也很困难。

俞远晖满意了,便继续往下,手里的动作自然没停,他一手撸动姚琰的性器,一手探进姚琰的后穴。他以前从未碰过男人这里,更不要说将手指插入,这感觉很奇妙,对方身体里很热,做过润滑所以进入不太困难,但可能是时间有点久了,俞远晖只抽插了两下便有些干涩,这干涩却让手指被包含住的感觉更为明显了。

在他舔干净姚琰腹肌上的红酒,也将两个手指插进对方后穴里,舌尖舔到姚琰肚脐眼周围时,他手里的性器跳动了两下,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俞远晖诧异地挑了挑眉,两指将姚琰的穴口分开,然后将姚琰的精液全都涂到他的甬道内。

他握着的这个地方,可以让狼变成狗,可以将寒冰化作一滩春水。

俞远晖喜欢狗。

他俯下身啃咬姚琰的嘴唇,手里不快不慢地撸动。

俞远晖不想深究了,他也笑,只是笑里没什么感情,眼底有一瞬而过的凌虐欲,他压下,然后在姚琰嘲弄的眼神中将红酒灌入他的嘴里。

灌到姚琰咳嗽着将红酒吐出,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爬过白皙的皮肤,滴入布制的沙发。俞远晖又抄起酒瓶,这次他将酒倒到姚琰的胸膛上,沿着他的胸沟,往下,倒在他的腹肌上,往下,再倒在他高耸着的性器顶端。

冰凉的酒水可以浇灭欲望,高高挺起的部位经过这一刺激有疲软之势。

而这些,俞远晖都能做到。

在他叫出十万的价之前,其他人也有机会,可惜,今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俞远晖松开了姚琰的头发,抄起了之前开了醒酒的波尔多,他将姚琰翻了个身,顺便把系得并不紧的浴袍解开。

扯着对方头发的手更用力了一点,姚琰的头扬得更高了,浴袍在激烈的交缠中划在姚琰的臂弯,圆润的肩膀暴露在俞远晖视线里,咬住对方肩膀的力道更粗暴了,他的手探到姚琰的胸前,将那立起来的、颜色粉嫩好看的点捏住,然后用了点力气向外拉。

“啊!”姚琰发出了短促的,调高的惊喘,但很快就咬住嘴唇。

只是这抑制在俞远晖的玩弄之下毫无意义。

他几乎是用摔的方式将姚琰弄到沙发上,让对方双膝跪地,臀部抬起。而后俞远晖扯着姚琰的头发让他向后仰起头,在他耳边冷声问,“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吗?”

随之响起的是姚琰的痛呼,头皮被撕扯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身上的这个人会这么生气,但他很快也没有办法思考这些事情了。俞远晖咬上了他的后颈,力道很重,但是不会流血,顶多破点皮。

对方的嘴唇温度比他脖子要高,印在肌肤上的时候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那不能称之为吻的撕咬从后脖子碾到了颈侧,然后滑腻的、比嘴唇还要烫的舌头在姚琰喉结上舔了一下。

这个人的生死此刻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一真真切切的认知,让俞远晖兴奋了,他的下身有了反应。

性器已经高高翘起,但是被兜在裤子里只能顶出小帐篷似的痕迹,这并不好受,可也不难忍耐。

姚琰已经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喉咙被人控制更是呼吸不畅。俞远晖感受到对方的推搡,料想他已经承受不住了,于是放开了人。

澡最后没有洗成,他们从接吻开始。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食肉动物之间的相互撕咬,是角逐、是狩猎,唯独不是情人之间的缠绵。

与俞远晖想的一样,姚琰的嘴唇很软,口感比他尝过的日式甜点更佳,他忍不住吮吸、轻咬,然后将对方紧闭的牙关撬开,侵入更深的地方。

买套的时候,青年告诉了俞远晖他的名字——

姚琰。

他的父母一定对他寄予了美好的期望,他却甘愿让美玉蒙尘,做一块谁都能碾轧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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