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方质也不会问出什么名堂来，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齐冀那脾气有时候阴晴不定的，我摸不透，也不敢直接问。

下午下班，去超市买了点生鲜，准备回家给齐冀做饭。路上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未知号码，还是个外地号就没接。

后来那号码又打了一次，我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啧，假设你较个什么劲？”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直接问呗，夫妻之间还藏着掖着，那还怎么过日子。”

“那他老是胡思乱想呢？”

“我谢谢你。”我嘬了口豆浆，“哥哥没有女朋友。”

“那上次那位……”

“那是个误会，你别瞎操心。”

路上买了份早点，大老远看见方质坐在店门口啃馒头，我也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方质说：“哥我问你个事。”

我咬着包子嗯了一声。

他有点喘，讲话语速挺快，好像有人追他似的，“哥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对不住你，你最近小心点，尤其是陈虎那帮人……”

电话直接就挂了，我捏着手机一脸懵，这什么情况？

黑暗中，他说：“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早上电话铃催命似的在耳边响，方质打的，说是忘了带店门钥匙，让我赶紧过去。

“夺哥是我啊，侯明。”

怎么又是他，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你又打给我干嘛？”

他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哥你还说没有女朋友。”

“你别闹，我就问问。”

“人家心情不好也不一定啊，女孩子都很敏感的，多陪陪她嘛。”

他知道没戏，管自己看手机去了。

我嘬完最后一口豆浆，和塑料袋卷一起朝前边的垃圾桶一扔，中了。我看着方质，“我问你啊，你老婆要是有事瞒着你，你怎么办？”

他眉毛一皱，含混地说：“哥你这都什么问题啊？我俩好着呢。”

“你女朋友回心转意了没？”

“嘶……”我瞥了他一眼，“你个大老爷们儿这么八卦干嘛？”

“我不是关心你嘛。”

我困得要死，乜了眼时间，八点没到，气得反嘴一顿骂，把自己都骂清醒了。

我抹了把脸，挣扎着起床，齐冀还没醒，蒙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子来，我怕他热着，就给他开了空调。

昨晚齐冀说了些奇奇怪怪的梦话，把我吓得不轻，翻来覆去到两三点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