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下鼻子,慢慢站起身,把散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有气无力地对我笑了笑,“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现在去睡一会儿。”说完,他亲了亲我的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卧室,反手关了门。
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刚才洗澡的时候也挺正常,怎么一下子就难过成这样。
我瞥了眼茶几上那碗面,走去厨房,看了一圈后在垃圾桶旁边蹲下来,里面的餐巾纸多到不正常,一团团堆积起来,随便拿出一张摊平都是干干净净的,就像是被人故意揉成团丢在里面来掩盖什么东西。
“是不是昨晚?烫伤还是割伤啊?”
他低声吼道:“我都说了没事。”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我愣了一下。
我立马关了吹风机,揉了揉他的发梢。
“我自己来吧。”他朝我伸手,我看到他掌心上贴着一大片白色止血贴,吓了一跳。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怎么回事啊?”
可我越这样想,就陷得越深,怎么也走不出来。
我俗气,这小子那张脸我看不腻歪,我就想和他过日子,在沙发里亲嘴,在厨房里做爱。
我甚至想,要是昨晚我没打断他,齐冀是不是会说他也喜欢我……
我心里慌起来,把垃圾桶推翻在地上,那层干净的纸巾下面是浸满血的抹布和沾满血渍的碎碗。
齐冀的脸被头发遮住了大半,看不清脸上表情。
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
“你怎么了?”我现在有点搞不清状况。
他把手抽了回去,无所谓地说:“没事。”
“疼不疼?你让我看看。”
他用另一只手捂着不让我看,也不说话。
沈夺啊沈夺,除了老娘,你这辈子对谁都没这么上心过,管他是男是女,你就可劲造吧。
“哥……”
我回过神来,齐冀好笑地看着我:“想什么呢?我头发都快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