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漆黑得压抑,让人窒息。方祁也的声音消失后,那种卧室、客厅、整个公寓黑漆漆只剩他自己的恐惧让人发疯。
方承宇浑身刺痛,大脑一片空白,注入腺体的药剂像毒品一样蔓延到全身。他艰难地喘息着,小穴一刻不停的痉挛,身子疯狂地渴求一个人的疼爱。
他挣扎着靠近方祁也留下的衬衣,在那阵甜腻的味道中扭动着腰身,不受控制地发出淫乱的呻吟。
“别怕,哥哥。”他侧头吻着方承宇额角,一边在他后颈上扎出细密的针眼,一边安慰道:“我有分寸,剂量不会让哥哥休克的,刚刚好。”
他神色冷淡地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把档位推到了最大。
“啊!——”方承宇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小穴里的玩具突然胀大,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抽插搅动起来。
“方祁也!”他疼得咬伤了自己的唇,疯狂地挣扎。
“哥哥别动啊……”
“唔!”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身子着了火一样滚烫。
“哥哥?”
方承宇咬紧牙关,不想回应,不想呻吟,更不愿求饶。方祁也就是想看他沉迷、堕落,陷到泥污里碎成一片片的模样吧?如果他没有任何反应,方祁也就会失去兴趣了。
沉默持续了一阵,直到方祁也在黑暗里轻轻笑了一声。
“想让我抱你吗?”
他声音嘶哑得说不出话时,房门才咔嚓一声响了,可随即归入沉寂,许久没有声响。
“方祁也?方祁也……是你吗?”
啪的一声,一盏惨白的灯亮了起来,非常昏暗。
“方……祁也……方祁也……方祁也……”
没有任何回应,那个人是不是对这种毫无进展的事情失去兴趣了?
他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笼罩,在黑暗里孤立无援,急切地盼望有一个人来回应他,即使是痛楚,即使是折磨。
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回音……好可怕……
谁来救救他……
为什么外面没有一点声音?方祁也走了吗?丢下他,走了吗……
方祁也给他的折磨,和占有欲一样漫长而永无止尽。
起初,方祁也进来过几次,喂他吃饭,注射药物,哄骗他服软听话,给了他无数次机会。
可他一次次把流体食物吐出来,拼尽全力反抗方祁也,用疯狂的挣扎发泄自己的怒气。
“有什么区别吗?”他握住方承宇的手,吻咬着他手指,“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哥哥,和除了哥哥以外的东西……人和动物、玩具,有什么区别?”
方承宇的身体被玩具震动带得颤动不止,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那为什么不买一个更听话的玩具?人也好,真正的玩具也好,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吧……”
“我想要哥哥啊……”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就像方祁也说的那样,只差一点点,只要再多一滴药剂,他就要死了。
“啊……啊……”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烧灼着,可他碰不了,缓解不了。他哭得满脸泪痕,在几乎将他撕碎的欲望和难解的瘙痒中渐渐失了心智。
“这个就不用了,我想听哥哥呻吟。”方祁也把口塞丢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来,粗暴地把哥哥推到床上。
方承宇双手绑在头顶,小腿后折拴在大腿上,双腿被拉地大开,腿间污秽不堪。他蜷缩在床上,难耐地扭动,肌肤红得滴血。
“哥哥这么痛苦,给哥哥点奖励吧。”方祁也笑着解开纽扣,把带着自己信息素味道的衬衣丢到了床上,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他浑身轻颤地哽咽着,却没有想到,痛苦远远没有结束。
细长的玻璃一支支敲碎在桌沿,针管在腺体上扎出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眼前一片模糊,身子又冷又热,后颈肿了起来,下身更是剧痛难忍。
“我没有开玩笑啊……哥哥……”
一阵清脆的玻璃撞击声在耳边传来,方承宇一睁眼,就看到他弟弟握着一把注射器,在他开口说话前,方祁也已经粗暴地扯住他头发,拉起他上身,把他脸朝下压在肩上。
“方祁也!唔……你要做什么!”他被那种看不见的恐惧压得无法呼吸,直到后颈的腺体上传来一阵剧痛。
方祁也就站在这盏灯下,他的脸覆在阴影里。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方承宇的信息素就疯狂地躁动,他在床上难耐地扭动身躯,吐出灼热的气息,艰难地扭头看着方祁也。
方祁也笑了笑,他走过来坐下,扣住方承宇下巴,低头看着他哥哥淫乱地扭动着身子。
身子里的玩具都像没有生命一样停止了震颤,好像那也是他的下场。
他依旧像发烧一样,浑身滚烫,可他还是很冷,想被人温暖。
他绝望地喊着方祁也的名字,他不想被抛弃。
除了他弟弟,没人知道他在这里了。
如果弟弟也不回来了,该怎么办……如果弟弟也忘了他,厌烦他,不想回来看他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是用针尖刺穿他的腺体,用玩具折磨他的身体也好!
方祁也的耐心耗尽了,他不再温柔地低语,抱着方承宇轻吻,最后甚至一句话不说,敲碎玻璃瓶,用针管吸出药剂,注射给他,然后冷漠地离开,甚至不给他水和食物。
几天的时间里,方承宇用自己的理智和怒气同他消磨,可渐渐的,他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压抑里恍惚了,感觉身子一点点融化,扭曲……
每分每秒都那么难熬,当他筋疲力尽,饿得连呻吟都没有力气时,他才恍惚惊醒,猛地察觉到了时间的存在。
方承宇突然想到,似乎天才一开始总是疯狂的,他从小就知道了方祁也的基因有多优秀,方绮对他的期望有多高,所以当方祁也三岁还不会说话时,方绮在极端抑郁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孩子推开了,正是这样才有了方承宇和他见面的机会。
他理解不了方祁也的思维,他不明白是什么激情促使对方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他甚至不明白方祁也是怎么做到的。
他现在,只想结束这种荒唐可笑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