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在车门大开的时候倏地射到他脸上,明晃晃地让鼓手感到晕厥。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本来他实在是忍不下去,觉得无法再去参演的时候,主唱满怀热忱望向会场的目光,又让他将满腹苦楚再次憋了回去。
[再、忍一忍........还有半个小时就开演了..........]
鼓手掐住大腿防止自己大叫出声,心里默念着“忍”的咒语,托着膨隆垂坠的产肚、含着胎头,让贝斯手搀扶着把他带到了演出场地。
鼓手还是不乐意地在主唱怀里扭来扭去,最后还是败给了防不胜防地腹内宫缩,乖乖地坐在主唱怀里抱肚忍痛。
胎儿的坠势已经势不可挡,磨人的产痛一直如影随形,鼓手忍不住抓挠了两下主唱的手臂,细密的呻吟一直陆陆续续地从他口中传出来。
“唔呃..........主唱,我、我...........”
在主唱确认打光调音,调整后期的时间里,鼓手就一直一人坐在架子鼓边上的小角落里,岔着大腿屏着呼吸,默默地抚着绷硬的硕肚垂泪。
“呼、嘶哈...........”
[孩子,我的好孩子..........再忍一忍............]
[不行了,孩子要出来了,我要生啊..........]
就在鼓手快要忍不住车内颠簸当场趴下用力时,他拍着主唱的手臂,想要告知其孩子的头的一部分已经坠出体外的消息,车子一个晃荡停了下来。
原来是到了会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