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乐瞪大了眼睛,溜圆的眸子蓝色加深,看起来茫然又委屈,沈时洲瞧着颇为有趣。
床下面的规矩立不了了,倒是可以立点床上的规矩。
他就这样露出一个头,两只手捂着屁股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了一个锦绣团子,一蹭一蹭地挪到了床边。
“喂我,我就原谅你。”
沈时洲挑眉,他立刻慌忙补充,“说了今天不打我了,你不能骗狗,不讲信用的人,连狗都不如……”
在书房时,乐乐被他逼得化了形,尖牙利齿,两下就咬断了绳子逃开,沈时洲的书房后面连着卧房,几乎是眨眼之间,乐乐就一头扎进了最舒服的角落。
然后一直含含糊糊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沈时洲耐心听了会儿,觉得他不是唧唧歪歪,是骂骂咧咧,当即决定上手把他逮出来。
“你别动,我自己出来……”
乐乐有点气愤,狗这个品种,就没摊上什么好词,狼心狗肺,鸡鸣狗盗,蝇营狗苟,狗尾续貂,狗皮膏药,还有一个最过分的,关门打狗!
他下意识看了眼房门,还开着,稍微顺了点心,张着嘴吐出半截软舌等投喂。
乐乐自认乖巧,还抖了抖耳朵,半眯着眼示意那人来摸。但沈时洲摸了他的头,扯了扯他的耳朵,也不给他喂吃的,反而把手指搁在他的舌头上,还伸进去搅了搅。
沈时洲的手才靠近,就听见一道含混的少年音,瓮声瓮气,倒也能听出惊慌失措来。
“哦,我以为你不怕呢?”沈时洲舒展眉心,眼里有了笑意。
“是不怕,我饿了!”乐乐气冲冲地露出一只脑袋,墨蓝色的眸子水光潋滟,两只狗耳朵动来动去,极不安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