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在上楼时见着连歧弯腰行了个礼，连歧见人情绪低落，也没过多嘱咐什么，自己也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事，嗯了一句就下了楼。这算是默许容许跟陈瑜说一些私事了。

“容…？你怎么了？”

“我…。”

他不是刚走没一会儿吗，陈瑜没问出口，照着这个速度，是刚到家门又折返了吧。

陈瑜看着连歧，泛起眼泪，他有些委屈，但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委屈连歧为什么连不打完的理由都不讲，他没回关于容许的话，而是轻声带着呜咽问。

“那哥哥晚上还和我玩吗…”

连歧承认他心软了，但竹棍都拿出来了，也不能不亮亮开个荤。

…那就，一会拿来抽贺知吧。

连歧想出了他认为的绝佳方案，放了竹棍，承受低就低吧，家里那些老东西迟早得应付。连歧慢慢将人揽起，让人两腿夹着自己的腰，陈瑜自然地双手环上人脖颈，其实就算是挨完他也是能行的，但是连歧没继续，他以为连歧对他有些失望，心里一阵酸楚。

贺知在院子里都能听到陈瑜的叫喊，贺知单手抓住底层树干使力上到中部，找了一处枝杈半躺，随手揪了一颗叶子含进嘴里，听着耳边的叫喊声和风声，一时有些迷怔。

连歧见人喊叫太甚，给人片刻喘息，伸手摸了摸那几道鞭痕，到底是人的承受力太差，他还不敢把他带回主宅，陈瑜真的是…禁不得重罚，连家的规矩又重，碍着家中一些为老不尊的长辈…连歧叹了口气。

连歧捋了捋鞭子，没向人通知鞭子就甩了下去破空着肉声惊人，连歧几乎是一口气不带缓冲地迅速将剩的鞭子抽完，鞭痕层层并行，鼓起的鞭痕有些骇人。

“你还受的住？进了四楼，可没那么多饶你的心思了。”

“我可以的哥哥！！”陈瑜像是得了机会，情绪颇为高涨，他打算等容许来了好好跟他学一学这些东西。

连歧笑笑亲了人嘴唇一口应了“好。你们先玩。”

“哥哥…我可以的。”

“乖。”连歧托着人，小心避开臀部让其悬空，没回他的话，回屋也是中规中矩地给人上好药，空闲时连歧瞥了一眼手机，拿过一条毯子给人盖上揉了揉人头。

“容许来找你了，你们先聊，我去处理点事。”

陈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完那些鞭子的，也顾不得报数，那种感觉，是坠下高空的刺激和恐惧，直到鞭子停手，酥酥麻麻的痛才渐渐涌上大脑，持续不断刺激神经。

连歧将鞭子扔到沙发发出沉闷的皮革相触声，连歧掂量掂量了那跟竹棍的重量，虽然空心，但分量着实不轻，着肉也不见得会比戒尺之类轻，甚至还更为狠厉。

连歧在人饱受摧残的臀面上轻敲了敲发出空响，旧伤偏偏被这完全不带攻击性的敲打激起痛楚，陈瑜瑟缩着，不再哭喊，只是沉默地趴在茶几上，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