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唔……!主人、主人……我要……”下身胀痛难以发泄,关柏堵住了他的精口,上面却又和他温柔的唇齿相接,亲的难舍难分,阮复西难耐的用腿圈住了他的下半身,关柏几乎被他箍的动弹不得。
唇上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关柏在他下唇咬了一下,零星的血沫被二人分享殆尽。他的衣衫被阮复西揉弄的不成样子,松松的挂在肩头欲落未落,露出一大片肌理分明的蜜色肌肤。阮复西短暂的清明后又被他诱得发昏,急切的吮上那片裸露的肌肤。
“风姿绝伦的阮公子。”关柏轻笑着,“你现在好似一条发情的公狗。”
“我只愿与主人,朝朝暮暮,望尽天涯。“他抱紧关柏,埋首在他颈间,深嗅着他微凉的气息。
“不后悔?”关柏手指捋着他的发尾,轻轻滑动着。
阮复西靠近他耳边,吃吃地笑,“能得到主人,樟儿万死不悔。”随即握住关柏比他小一圈儿的手,慢慢伸进锦被里。
他已经不是当年落魄无助的少年。他是救过他,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只有一颗苍老而荒芜的心,值得阮复西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俯首称臣吗?
他欣赏他的才华,他的品性,他的美貌。但这跟欣赏一朵遗世独立的名花并无两样,花自愿从枝头落在他身上,他没有想过太多。但随着花朵的绽放,他开始思考,花会暗自怨恨他的“挟恩图报”吗?
阮复西抱着怀中少年,柔软又矫健的触感舒服地让他几乎叹息,独属于关柏身上的体香勾的他心尖发麻。关柏于他而言就像万千世界中的最后一块拼图,少了他,世界便是不完整的。他永远记得关柏手中的长剑划破船舱,打破一室寂静,也驱散了他眼前无边的黑暗。月下的少年像从蟾宫中降临的月神,袖中一缕银丝弹出,不费吹灰之力的斩断了禁锢着他的铁链。英俊的月神落在他身边,一边救人一边不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
其实他很喜欢阮复西的眼睛。当年他见到阮复西时,他身披轻纱,和一群蜷缩在角落里的少男少女格格不入。孤冷又凶狠,眼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屈辱与茫然。他们都是贵重的“货物”。
失神仅有一瞬间。下一秒,关柏就恢复了惯常的锐利。他躺在艳俗的锦床上,虽然很淡,但空气中仍有一股脂粉的香气。
“你从三王爷那换到的我的消息。”他用的是肯定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啊、啊嗯……!不……不要……嗯啊!”关柏被他抱在怀里箍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被迫全盘接受他疯狂的律动,快感如电般鞭打着他的身体,终于,他抱着阮复西的后颈,两人一同沉沦于肉欲的汪洋。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关柏靠着仇恨活下去。他的心冷的像冰,又硬的像岩。藏着熄不灭的,名为憎恨的火种。
后来他将那些人剥皮凌迟时,师父没有阻止他。只是在事后,将绕指柔郑重的交给他:“小柏,你要好好活下去。这是师父对你唯一的命令。”
活下去就活下去吧。师父待他恩重如山,等师父百年之后,他就在封好雪山,为师父守一辈子灵。只是未曾想到,师父要他入世,下山为三王爷效力。几年后,他成了三王爷手下凶名赫赫的小柏,三王爷也十分器重他,甚至为他组建了夜鳞卫,又给他绝对的支配权。
阮复西已经亲到了他软嫩的乳尖,含含糊糊的道,“就是做主人的狗又有何妨?”关柏的身体抖了一下,报复似的加快了手下捋动的速度,又在他即将爆发的空隙伸出手来,带着淫液的手掌轻扇了他一巴掌,“没皮没脸的东西。”他翻身把阮复西压在身下,那根东西摇摇晃晃的立着,顶头吐露着泪珠,直直地对着关柏的臀间。
关柏使了点力气,那根长物缓缓没入臀间。“嗯……!”他低吟出声,上位对他而言有些辛苦,但却可以一寸不漏的将阮复西痴迷的表情尽收眼中。阮复西额头青筋暴起,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竭力忍耐着想要疯狂冲刺的欲望。关柏晃动起柔韧的腰肢,款款摆动着,蜜穴收放自如的吞吐起含在其中的阳根,交合之处泛起一片“啧、啧”的水声。
“啊、嗯……!”那圆润如卵的头部充分的刺激着敏感的肉壁,换来水润膣肉更加热情包裹,谷道内泌出的汁液将两人的私处打湿,真真是水乳交融,密不可分。关柏骑在他身上,墨青的外袍还挂在手肘处,随着二人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响声,欲落未落。里面半遮半掩地露出一身矫健的皮肉,胸膛上两粒乳珠挺立着,像开在树梢的海棠果,嫣红欲滴,晃得阮复西口干舌燥。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坐起身,抱住关柏柔滑的腰肢,将乳尖纳入口中狂吮,下身发了狂似的抽送起来!
入手一柄沉甸甸的热物,触感滑腻而带有微妙的弹性,那表面凹凸不平的,不知名液体沾了他一手,活像是摸到了什么怪物似的。这种感觉关柏并不是很喜欢,但看到阮复西酡红的脸和细细的喘息,鬼使神差地,他手下使力,圆润的指甲轻柔地抠进那个小眼里……
“嗯……!”关柏毫不意外的感到阮复西浑身激颤了一下,抱他更紧了,简直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他很喜欢这样掌控的感觉,在他的手下,他的身体里,阮复西所有的爱与欲都由他支配,他是他的樟儿唯一的主人。关柏抬头,吻上阮复西的唇。
“唔……”阮复西显然没想到今天居然有如此美妙的待遇,他反手扣住关柏的后脑,生怕他离开。舌头迫不及待的伸出,着迷的舔着关柏的齿列,期望他张开嘴,主动接纳他。他心爱的月神一边捋着他下流的孽根,一边和他啧啧亲嘴,长久以来,关柏在他心里如同小小的神明,这种渎神的行为让他兴奋欲狂。
他没由来的一阵紧张,甚至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自己的乳名,“我叫樟儿。”说完后,他一阵懊悔,但又暗自期待着少年亲密的唤他的乳名。
“樟儿?”少年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让你报上娘们儿唧唧的小名儿,你是个男人。“他身上的血腥味是那么的令他着迷,像月下的战神披荆斩棘前来营救他的心上人。无边的臆想分散了他的心神,恶质的妄想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他眼神熠熠生辉,像被磁石吸住了,紧盯着关柏不放。
也许就是那时候起,他发誓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什么身份,他都要得到关柏。
阮复西的侧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极其依恋地蹭了蹭。“主人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关柏用手轻轻梳着他的头发,“在我面前,你又何必伪装。”他顿了顿,继续说,“阮复西,你本该是天之骄子。”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脱下外袍,躺在他身边,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关柏侧首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再一次意识到:阮复西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极具攻击性的成年男性,哪怕他有一张再美丽不过的脸,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但这些他都不在意。师父要他下山,他就下山;师父要他帮助三王爷,他就帮助三王爷。他的人生已经被仇恨与痛苦淹没,留下的只有苍老而荒芜一颗心。
……
鼻尖淡淡的青竹香一点点驱走了他的梦魇。在关柏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身上时常带着这样的香味。睁开眼睛,朦胧的视野中,阮复西温柔如水的眸子担忧的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