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啊……”切拉别的声音中途变了调,古怪地往上飘去。但人鱼的声音清越,甚至能蛊惑人的心神,所以在康奎尔听来,那一声喘息又黏又媚,色气十足。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话尾带上了个爱心似的。
无法否认,康奎尔被取悦了。
“哈啊……嗯……”切拉别猝不及防,埋在体内的性器调转角度,从他后穴里那处软肉边一蹭而过。他没忍住,从鼻间溢出几声轻喘。
康奎尔抓住切拉别的脚踝,让他一条腿折在胸前,更好地承受自己。切拉别的身体白得反光,被水光和月色一映,几乎像牛奶一样,顺滑白皙。康奎尔挺腰,坚硬的性器在柔软的内壁冲撞碾压。身下的身体应该是第一次,敏感而青涩,仅仅只是简单的抽插也能让身下人腿根颤抖,指节泛红。
“等……等……嗯、哈……你,你醒了?”
冰冷的触感驱散了炎热,康奎尔觉得仿佛被轻柔地抱在怀中,被抚慰,被包裹。
“哈……”康奎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混沌的炎热中回过神来。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边的星空和一张陌生的脸。
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但端丽的眉眼却没有被遮挡,眼尾处细密的鳞片在热度下似乎变成了粉红色,为眼前原本清冷的五官平添几分媚意。上唇浅薄但下唇丰润,色泽嫣红,此时微微张着喘气,露出一点舌尖。再往下是赤裸的上半身,细碎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划落,经过挺立的粉色乳尖,绷紧的小腹,没入两人相连的下半身。
哗然的水声响起,蓝尾的人鱼将他的人类扶上了岸。纤长美丽的鱼尾在月光下闪着粼粼微光,从鱼尾处一点点分开成笔直修长的双腿。
人鱼喜冷,讨厌滚烫的肌肤,分尾化腿的过程很痛苦,脱离水中来到岸上更是让切拉别感到窒息。
但这些他都不在意。
然而无论他杀死了多少恶魔,向神倾诉了多少次罪恶,那个梦都不曾改变。
那一定是恶魔的诅咒,是罪恶的惩罚。
那可真是个噩梦。
“切拉别。”康奎尔复述一遍,认真问道:“切拉别,你愿意和我走吗?”
……
“诶?你怎么哭了?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发情期的人鱼几乎是自己打开了身体,欢快地接纳了性器,甚至在前后都高潮的时候,还缠着康奎尔不放。人鱼白皙的腿根被拍打得通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情欲欢爱后熟透的深粉色。
人鱼之后再没说出什么话来,叫喘声也懒得掩饰,双腿环在康奎尔的腰上,顺着他的节奏抬腰,将性器吞得更深。他全身都是汗,下体更是水色淋漓,抬腿时粘稠的液体从腿心滴落,情色地滑进臀缝里。
康奎尔几乎将人鱼翻来覆去操了透。后穴满得吃不下的时候就用嘴,嘴唇被肉棒摩擦得又红又肿,白黏的液体挂在嘴角,还在脸上黏了几滴。嘴酸得动不了的时候,康奎尔就将阴茎抵在人鱼的乳尖,稚嫩的乳头几乎被压进了铃口,被磨得酸痛难忍。
难道你还想留在血腥混乱的地狱里吗?!
冰冷的湖水几乎渗透了他的肌肤,让他的手臂僵了又僵。
怀里原本没什么动静的康奎尔仿佛意识到了他想要松开手,居然反手攀住了切拉别的肩膀,抵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念了一声,“别走。”
他抿了抿嘴,指腹在人鱼的乳尖拨弄,另一只手掐着人鱼的腰在人体内横冲直撞,专往能让人鱼叫出声的危险地带顶弄。
“哈……嗯啊……嗯、不……不要……好舒服……哈……”人鱼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了,要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被操得惊喘不止,说些矛盾又让人脸红的话来。
康奎尔肏弄个几下,人鱼的身体就自觉得分泌出粘稠顺滑的液体来,将康奎尔的性器包裹出一层水光,一下子顶进那个红润的穴口里时,能带出暧昧的水声来。
切拉别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身下,甚至原本安静的性器都发狠地抽插起来。内壁被性器扩张和摩擦,肌肉和神经都被刺激得兴奋起来,向大脑输送着快感。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快要高潮。
“先说明白,我不会停下的。”
康奎尔垂眼看着身下满脸潮红的人鱼,快感让他不停地喘息,胸脯一上一下起伏,挺立的乳尖摇晃个不停,几乎是在引诱人去掐上一掐。
“唔!”下半身被用力夹了夹,康奎尔眨了眨眼,理智回了神。
他的下体正埋在身上那人的身体里,后穴又紧又热,但好在水液足够多。只是身上这人实在笨拙地可以,坐在他身上便不动了,连抽插都不会,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弄硬还完整吃进去的。
魅魔的效果还没有消失,康奎尔清醒过来觉得下体硬得发疼,正好又插在一处温热的水穴里,几乎是反射性地就抬手掐住身上那人的腰,一用力将两人的位置调转,将那人按在身下。
他拥抱着他可怜的人类,吻尽了他的泪水,汲取他赖以生存的爱。
康奎尔只觉得自己像落进了火山口,浸泡在滚烫的岩浆之中,无法呼吸,无法动作。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失去意识时,一个冰凉的物体抱住了他,被触碰到的肌肤立刻舒展开来。求生的本能让他抱着那个冰冷的物体不放,甚至在觉得那个物体要离开时哀求他不要走。
如果能摆脱那个噩梦,该多好啊。
但当那个梦成真之时,切拉别却只能可悲的承认。
当康奎尔真正喊着他的名字,对他温和地微笑时,噩梦就成了美梦。
切拉别一直在做梦。
从他离开天国,来到地狱之后,一直在做一个梦。
他恨做着那样梦的自己,恨得在地狱里大开杀戒,将地狱染成一片血国。
到最后,人鱼身上全是指印,下体,嘴角,脸颊,甚至关节处都被磨得通红,沾满了精液,只能侧躺在地上喘息。康奎尔直起身来,眼前的人鱼几乎被玩弄成了破布娃娃。
回想起初见时人鱼干净又美好的模样,康奎尔生起几分愧疚。他伸手拨开粘在人鱼脸上的发丝,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约……”人鱼的回答戛然而止,之后便沉默许久,但那沉默似乎不是因为疲倦。不知过了多久,人鱼才小声回答道:“……切拉别。”
切拉别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却看见康奎尔抬头看着他,发间水滴滴落在颊边,就像是在无声哭泣一样。
“……别离开我。”
那一直劝阻着切拉别的声音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