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去?”
“嗯。”约书亚低声回答到,手指触上了自己的唇角。
今天早上起床洗漱时他发现了嘴角上有一个细微的伤口。
王都在整个修曼帝国的中心位置,与康奎尔居住的小镇相距甚远。
他并不是很想出远门,但是……
于是他收起了羊皮纸,对着身边的约书亚说,“我准备出门去一趟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看见那个怪异的文字位置就意识到了那不是画像的姓名,而是一封信的开头。
康奎尔收回了羊皮纸,一字一行地往下读。
这封信的用词很讲究,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难言的矜持和疏离的礼貌。
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挂在自己身上,要不是背靠马车康奎尔恐怕会被扑倒在地。
于是身体的瘙痒便一天一天地变得严重,让他坐立难安。
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了了,才去向老师求助。
老师眼神冷漠地扫视了他一眼,替他写了一封信,让他把这封信交给那个唯一能缓解他诅咒的人。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以为那次的“瘙痒”也只有那么一次。
但当他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那痛苦难耐的瘙痒又卷土重来。
而这次,无论他怎么自己玩弄自己都不得缓解。
约书亚侧过脸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锅里的汤,吹凉后递到康奎尔的嘴边。
“尝尝看。”他眉眼温和地问。
“唔。”康奎尔欣然接受了约书亚的投喂,顺便把木勺也咬走叼在嘴里,一边将兜里的羊皮纸掏出来抖了抖。
女仆长深深叹了口气,她其实挺可怜这位主人的。
听说他被下了无法破解的诅咒,想必是因为诅咒才会行为如此异常的吧。
坎伯兰自边境回来后,发现他身上的诅咒并没有消失。
坎伯兰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啃着蛇果。
在看见一辆马车驶进花园后,他眼神一亮,扔开夹在腿间磨蹭的枕头,推开房门往楼下跑。
吓了正在打扫走廊的女仆长一跳。
约书亚被操得迷迷糊糊的,只是看了他一眼,眼角蕴着情色,没有多说什么。
结果当然是磨蹭到中午两人才能出门。
约书亚在半路就和他分开了,康奎尔只能自己坐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前往王都。
他身下一片湿润,松软的后穴含着康奎尔的性器不停地吞吐着。
“啊……康奎尔,哈恩、啊……再深一些。”约书亚的嗓音含糊,捧着康奎尔的脸亲他,“你要进得更深一些……嗯、哼啊……把我灌得满满的才行。”
康奎尔这次想起来了,特意关注了一下约书亚的长发。
他敛去阴沉的表情,再回首时又是平常安静温和的脸,他对身边的康奎尔说,“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穿衣服。”
康奎尔醒来时,约书亚早也起来了,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
睡得不怎么好的康奎尔觉得脑袋有些疼,他迷迷糊糊间生出一点烦躁,走到背对着他正在做早餐的约书亚背后,抓住了他垂落在背后的长发。
他没用多大力气,只是伸手往下拽了拽,把约书亚拽得仰起头来。
然而在他睡着前还没有这个伤口。
约书亚目光沉了沉。
如果像他想象的那样的话,他必须得回一趟教廷。
然而约书亚却惊慌地手一抖,勺子啪嗒一下掉进了锅里,“王都?你去那干什么?”
康奎尔对他这么大反应有些疑惑,但还是没多问,“有个朋友在王都,叫我过去帮个忙。”
听见这个回答,约书亚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伸手将锅里的勺子捡起来,“这样啊,正好我也要去王都。”
一看就不是坎伯兰写的。
但内容却与坎伯兰相关。信上说,需要康奎尔前往王都,协助解决坎伯兰日益严重的诅咒问题。
康奎尔扬了扬眉。
“我还要用呢。”约书亚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取了另一把勺子来。
康奎尔将那张羊皮纸撕成两半,将只有左上角写着古怪文字的那半张在火上撩了撩,褐色的字迹就在羊皮纸上缓缓浮现。
这是他教过坎伯兰他们秘密传信的方法。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康奎尔。
康奎尔一下马车,就看到远处一个大团影子朝自己冲过来,他来不及躲闪,被个影子抱了个正着。
“……坎伯兰,快从我身上下来。”
即使学着康奎尔对待他的方式抽插自己的后穴,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解脱。
他不知道如果找别的人会不会有所帮助,但本能地他不想如此。
即使在他心目中他与康奎尔之间发生的事无比正直,他也不愿意去找别的人。
他的诅咒虽然根植在他的体内,但是表现形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以一种“放大”的概念存在。
比如说,在平常人身上只会留下一道小伤口的利刃,在他身上就会变成深可见骨的伤口;常人眼里只是有些疼的力道,在他身上就会变成能让他骨折的力道。
但往往这些都只会有一次。
坎伯兰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重要的晚餐时才会偶尔出来一下,但又马上回到房间里去了。
唯一的动静是每天都会要一篮子红盘蛇果。
但是却又有女仆向她汇报说,她曾在夜里看到坎伯兰独自在走廊里游荡,双眼赤红,时不时发出小声的抽泣。
他循着信上给他的地址,来到了一座辉煌的城堡前。
康奎尔仰头看着面前这巍峨的建筑,有些无语。
这是王族的城堡。
然后惊异地发现当约书亚坐上来的时候,他原本垂落身后的长发居然自发地绾成一个结,盘在脑后,一点都不会影响到他。
约书亚总是很贴心的。
康奎尔眯了眯眼,伸手扯开了约书亚脑后的盘发,抓在手里揉搓着。
穿衣服肯定不是正经的穿衣服。
约书亚那敏感的身体一碰就泛起情潮。
康奎尔只是帮他把柔软的布料绑在上半身,约书亚就只能无力地扒着他的肩膀,不住地喘息了。
“嗯?怎么了?”约书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顺着这样的姿势问他,语气里有一点疑惑,却没有怒气。
康奎尔心间的烦躁瞬间就消失了。
他放开了手中的发丝,走到约书亚燃起的灶火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