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
魏苏反应极快地反手按住了楚稚握了抑制剂的手,魏苏这会儿用力没轻没重的,疼得楚稚一下子松了手。“吧嗒”一声,抑制剂掉在楚稚脚边。
楚稚猜到魏苏现在肯定藏在衣柜里。易感期的筑巢行为……楚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楚稚悄悄地移过去,想着趁阿尔法不清醒的时候给他来上一针。
楚稚的阿尔法此时还睡着,眉头紧皱,一米八七的个子,紧巴巴地折在狭小的衣柜里,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十指好像在使力,指节有些泛白。楚稚还眼尖地发现,阿尔法周围堆的衣物都是楚稚自己的,甚至阿尔法身上也穿的是楚稚没带走的衣服。
楚稚都能想象得到魏苏因为没有伴侣抚慰而焦躁不安的样子。
楚稚站在玄关口,思考了十几秒,最后他还是决定先留下来,至少要给魏苏打上抑制剂了再走。
放抑制剂的药包就在玄关的壁橱里,楚稚为了防止自己被阿尔法的信息素逼着强制发情,他先给自己打了一针。
楚稚见此有些难受,他们是有永久标记的爱人,空气中弥漫着魏苏不安的情绪,虽然楚稚已经给自己打了抑制剂,但是也不免会被这影响到。
楚稚沉了一口气,打算速战速决,拿出药包里的抑制剂就打算扎魏苏身上。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魏苏泛红的眼睛也瞬地睁开了。
然后楚稚再拿着药包进到房间里寻人,客厅里乱糟糟的,玻璃制品碎了一大半,地上几乎不怎么能下脚,都是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楚稚想估计是魏苏焦躁起来,忍不住了才砸了东西。
楚稚想到这儿,他为自己的阿尔法感到一点心疼。楚稚直觉魏苏应该在卧室里,急步迈进卧室的房间,他走得太快,没有发现散在沙发右侧的玻璃碎片上沾了暗红色的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藏进光照沙发而投下的阴影里。
进了卧室,那简直是更乱了,床上的东西被扯下来,滑落在地,被单和棉絮一半拖在地上,一半被塞进了床边的衣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