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死了。
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胡乱地写写画画,宋泊言还是掏出了放在背包里的手机,轻车熟路点进微博看puppypeach的主页。
上次在酒店和黑色印花直播后他就没有再更新过什么内容,只是昨天发了一个蹲在太阳下的影子照,没有露出手。宋泊言在他发博后就立刻点赞转发了,再点开评论区发现今天他回复了一条评论。
“爽吗?[哈哈][哈哈]”
想要。
他从床上下来换内裤和睡衣,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解锁进入微信被置顶的聊天界面,背景是宋泊言趁纪新睡着时偷拍的照片。他是侧着头埋进枕头里,露出白净的耳朵和小半张侧脸,纪新的皮肤很白,不是生病时的苍白无力,而是像块质地细腻温润的羊脂玉,性爱后的绯红浮在脸颊,睫毛卷翘浓密,打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肉肉的被亲得红润。
现在已经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宋泊言总还觉得自己没有从那个燥热黏腻的下午抽离,他不喜欢让人狼狈出汗的夏天,可在那张意乱情迷的大床上他只想永远抱住怀里那个汗漉漉的人。
纪新评论,“[白眼][左哼哼][右哼哼],懒得理你。”
那人语气轻佻,可又是说不清的熟稔。宋泊言看得要酸死了,是不是又去约了,怎么这么骚,一天不挨操就痒是吧。纪新清醒的时候可从没跟他这样讲话过,被操得失了神才会娇嗔发嗲,做些皱着鼻子讲受不了的可爱小表情,还会偷偷把手伸下去摸没吞完的鸡巴。
宋泊言又气得要命,他果然只是一个用过就忘的炮友,纪新明明在床上缠着自己亲了那么多次,结果转头就能去约别人。自己这么守炮德,那么努力地做好一个优秀的炮友,纪新约炮怎么能不第一个想到自己。
真是着了魔了。
新学期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一批人毕业,又有一批人入学,刚开学就是军训,新生要自己准备迷彩服,在校园里三两成群,洋溢着青春美好。
宋泊言下了课坐在教室里看书没去食堂,熙熙攘攘的人太多,他不想去挤,打算先看会儿书等人少些再去。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换了身衣服睡去结果又是接二连三的做梦,醒来忘了大半。早上洗漱时室友还主动询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