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眼睑上投下了阴影。

陆清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背起李安平走出了餐厅。

“清，今天你带来那个人是……”

陆清微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上司。”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说：“明后几天记得不要让他吃辛辣刺激的东西，那杯东西混了几种烈酒保守估计度数比白酒都高不少，可能会伤胃。”

“这是他们家的招牌鸡尾酒，一位客人限点一杯。”陆清把杯子递到他面前，“试试看？”

“你不用吗？”

“我上次来的时候喝过了。”

“好的，谢谢了。”

陆清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直径走向餐桌，李安平靠着椅背，身子倾斜，双眼紧闭，不知道是昏倒了还是睡着了。

“李总监？”陆清坐在他旁边，凑近他的脸呼唤道。

李安平把酒在灯光底下晃了晃，又闻了闻，看起来是血，闻起来确实是一股酒精味。他轻轻啜了一口，除了酒精味有点烧喉咙，味道还不错。他分了几口，全部喝完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陆清说着，离开了餐桌。

他沿着亮灯的指示标往洗手间走，半路被人拍了肩膀。他回头看去，是刚才给他们上饮料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