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呆着。”方和再一次把车门打开，躬身坐了进去。就在他准备给司机下令开车离开时，另一边车门打开了，许睿坐进了后座。

许睿话都说磕巴了：“我、我受得住。”

方和斜眼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在家呆着。”方和立刻就拒绝了，绕过许睿往前跨步走，打开了车门。

“为什么？他想杀的是我，我想知道他都交代了些什么。”许睿追了上去，一只手把车门按了回去。

“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招供，没有交代出什么。”方和说，“所以我今天才需要去一趟。”

初五早晨十点，方和收拾完自己，吃完早餐后下了楼，远远的看见一个人靠在大堂的墙壁上看着手机。

许睿见他下了楼，站直了身体，问道：“你去哪？”

“你怎么下来了。”方和不答反问。

＊

车子抵达了那一栋不太光鲜的建筑，这是一篇废弃的住宅区，光从表面看就足够阴森。方和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到达底下审讯室，一推开门，许睿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透过玻璃看到了那个人，许睿一瞬间心脏骤停，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了。

“那我也去，我……”

方和沉声打断他：“他的头发被直接扯掉了一半，十指手指断了三根，还上了烙刑。”

许睿一下子被震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昨天晚上你好像睡得比较早，我觉得你今天会出门。”许睿把手机放回口袋，“你是要去看被抓住的那个人吗？”

“是。”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