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也挺好的。”许睿大步流星走在前面，不自觉的脚步变得欢快起来，他被关得太久了，很久没有置身于人群之中，有了对比，此时此刻才第一次知道了自由的滋味。

他现在被人群淹没了，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没有绑架，没有囚禁，没有任务，真好。他发自肺腑的笑了出来。

方和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慢悠悠的吃了午餐之后，方和真的让人备车送他们去市中心的商场了。就像许睿想不到方和会玩角色扮演这种游戏一样，他也不能理解方和怎么会想去逛街了。

车子在商场门口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一走近商场，就感受到了浓郁的春节气息——仿佛全城的人都挤到了购物中心来一样，走道上、扶梯上满是趁着假期出来逛街的人。

意料之中的，许睿看到方和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你居然还会按摩？”

方和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断。

许睿心里滋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绪，他的思维又回到了刚才。以前那个暴戾恣睢的的方和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仿佛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现在这个温柔的人格取代了一样。

“节假日就是这样的，你没在放假的时候出来过吗？”

方和严肃的看着他：“没有。”

也是，这是一个连景区门口的刷票机都不会用的人。

如果现在他有机会杀了方和……

许睿发现自己可能没法像五个月前那样毫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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