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他的父亲确实是在押货上出了事，大出血，在120送进医院前就生命衰竭了。”

“那是哪一年的事情？”

“从签订契约到结束，我们在一起五六年。我有点腻了，当时还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这么提出来，我就答应了。结束契约关系的一个月里，我觉得一切都很好，但过了那个月，我自由够了，就后悔了。”

“……我的真心话，我不觉得他有多好。”

“那之后我还有过几段关系，基本上一周两周就结束了。他是最好的。”他喃喃道，“他是最好的。”

“舒服吧？”

“舒服。”

“离开方和身边是不是很爽？”

三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排成一列行驶在路上，一会儿就上了高速，方宅本身就地处城市边缘，不一会窗外的景色就从零星的村落变成了田地和山峦。

南方即使是冬天，树木和山也都是一片绿色，只不过没有春夏温度适宜时有生机。

许睿看了一会景色，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李安平裹在毯子里，眼睛还在滴溜的转。

许睿抿了抿唇，感觉再说下去话题就很沉重了，故意扯开：“我听方和说……他父亲死于押货的意外，是这样吗？”

李安平猛地抬头：“他跟你说了？”

“他就说了这么多，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比这个更爽的事情了。”许睿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被李安平感染了，变得轻快起来。

“呆在他身边太久了会窒息，但离开之后又分外想念。”他垂下眼睛，轻轻说道。

许睿看着他，问道：“你之前说你们有过契约，为什么后面解除了？”

“我还以为你睡了。”

“好几天睡眠不足，现在能睡觉倒反不困了。”

许睿把被子从包里拿出来，学着李安平把自己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