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没想到今天这一趟能打起来。

“我也想知道，我也在找原因。”许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许睿走后，李安平背对着门口，坐在了会议桌上。

他的心像是被疾行的汽车撞了一般，疼到五脏六腑。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这套西装还是他第一次穿就受到如此待遇，他实在有点心疼。

他把椅子都扶起来，桌子回归原位，把散在地上的资料捡起来规整好放在桌子，一切恢复原样的时候，李安平还傻愣着站在那里。

“李总监，那我就先回去了。”许睿说到。

李安平半跪在许睿面前，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穿环？强迫签订契约？方和在前段时间休假的一个月里都干了些什么？

“不可能！他不可能强迫别人签订契约……”

“他就是这么做了。”许睿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他靠在墙角，脸上被他揍得呲牙咧嘴的疼。他伸手扣好了衬衫的扣子，整理好了西装外套，遮住衬衫的血迹，“信不信随便你，我从没想过要成为他的什么狗屁奴隶。”

＊

许睿找到了一间洗手间，他从洗漱台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压皱了的西装是恢复不成原样了，他用水洗了把脸，擦掉脸上的灰尘，沾了点水理了理头发，让一切看起来和来的时候差不多。他的嘴角裂了，有点发红，一张嘴就嘶啦啦疼。他被揍到的左半边有点肿，颧骨还隐隐做痛。

“等等。”

许睿偏头看他，等他下文。

“你……你和他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会……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他竟然会给你穿环。李安平问道。

“他不可能……”李安平脑袋懵了，嘴里一直喃喃着这句话。

许睿看着他僵在原地和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心里不屑。他实在不知道方和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霸道、自私、冷血，这些才是他的真面目。把他的阴暗面暴露在爱慕他的人面前，他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爽快。

李安平眼睛是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