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他低声说道。

“那就恨吧。”方和说。

许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奴隶。”他说，“你说的我会考虑，但我不认为穿环对你来说会产生很严重的身体负担或者心理负担。我知道你不想，但在没有触及到你的健康或者安全的底线时，我认为我可以对你进行穿环。”

“我的底线是你你说了算的吗？我的感受你没有考虑在内吗？”许睿反驳道。

“我说了算。”

“我认为那个时候时机未到，这项活动需要两个人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沟通、信任。”

许睿冷冷的笑了：“那你觉得现在时候到了吗？”

方和看着他的眼睛：“是的。”

是方和亲手敲碎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仅有的一点点感情基础。

许睿看着方和，忽然觉得一阵缺氧。方和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他是在跟一个绑架他、羞辱他、逼迫他签订契约的人面前谈“他的感受”，这怎么可能成功呢？他要是真的在乎他，又怎么会多次违背他的意愿做出这种变态的事情？既然他都说了“他说了算”，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是他错了，三个月的相处下来他看见了他残暴的一面，也看见了他温和的一面。他一度以为温和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了。

“我们没有足够的沟通，也没有足够的信任。”许睿说，“我不认为我对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折磨我、虐待我的人有什么信任可言。我们的沟通有，确实有，现在就是，但是我了解你吗？如果你要穿环，那么这不是什么仪式，也不是什么所属物的标志，它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极刑，就像三个月前一样。”

方和沉默了一会，开口了：“它是仪式。对我而言。”

“但对我不是，它对我来说是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