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再给一次机会，明天晚上还是同样的内容，你再给我讲一次。”他说，“一个月后，我们和松田组的项目就要启动了，那时候你会是负责人之一，稍有不慎就是几百上千条生命，我知道你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睿刚想咬唇，就记起刚才方和的话，最终没咬上。

许睿把目光从他做的糟糕的ppt上移开，目光刚刚对上方和的眼睛，方和的一只手就抚上了他被咬出了牙印的下唇。

“不要咬伤了，这是我的东西。”

许睿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时候，方和就把手放下了。

方和也没有再为难他：“起来。”他拿过投影仪的激光遥控器，“你的演示文稿的制作线索是什么？”

“年份……”

“用年份作为线索是可以的，但是你看看你做的内容，非常混乱。”他翻了好几页的ppt，“你没有一个合理的框架，这几年里有没有共同的内容，比如当年的合同和协议；每一年又没有和其他年不同的点，比如说201x年大幅度同比增长的贸易额。你是用年份作为线索了，但每一年却缺少相应的线索。你没有目录。”

他背负的二十几条人命的罪恶感重新浮上心头。

“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还有你的演讲技巧，我不希望看到一个只会照着读的汇报者。这样我还不如直接看资料。”

“还有，你的这一些内容……”方和翻到的这一页内容上，全都是当年每月、每季度的数据，密密麻麻列了一版面，“在汇报给你的上司的时候，我不希望看见这么多数据，这些数据我完全可以看报表。我要听的是最直接的东西，得到一个最终的结果，赚了还是亏了，赚了多少亏了多少，为什么赚了为什么亏了，哪一些是有利因素，哪一些是不利因素。”

方和讲完，看了看许睿，他发现他的奴隶正死死的咬着下唇，感觉几乎要咬出血来。

“过来，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