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没有立即睡着，他没有听见方和敲键盘的声音，一转头看见方和眼睛虽然盯着屏幕，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睿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在日本经历的这些，许诚会不会也有所经历？他是不是也会被别人算计或者算计别人？或者……也命令过谁杀人？

许睿怎么也不能把他大哥那张总是笑嘻嘻阳光得不得了的脸和这种黑暗的事情联系起来。

“什么？”

“谢谢你救我。”

空气中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久到许睿以为方和没听见。

“是。”方和回答得干脆。

许睿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快，愣了一下：“为什么？”

方和忽然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以后再告诉你。”

他忽然也开始担心许诚的安危起来。他在国外留学几年，完全不了解许诚都是怎么经营许氏集团的，也不了解他身边有没有像查尔斯这样牢靠的保镖。

他忽然理解了他大哥的处境。

等十个月后回到许诚身边的时候，他一定不再任性了。他想。

“你不是恨我吗？怎么还对我说谢谢。”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没有你干预我就被抽死了。”当然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不会忘记，以后也会要你奉还。这后半句许睿没说出来。

“睡吧。”方和站起身，走回窗边，看着电脑。

许睿莫名其妙，他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吗？

“睡觉吧，准备天亮了。”方和扶着他躺下，掩了掩被角。自己却没走。

“对了，还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