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好了，小家伙。方和没有告诉你有二十一个人因你而死，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松田正色道，“如你所见我们身处的圈子并不安全，它没有成文的法律，这里适者生存，每个人都必须想方设法使自己变得强大，每走一步都要考虑后果，如履薄冰。”

“你不计后果的逃跑了，为了铲除你被黑川组虐待这一事情的痕迹，二十一个人死亡了；这件事在其他不知道实情的帮派组织看来，就是一次清除敌对势力的活动，他们会对方氏集团和松田组做出什么反应和举措，大致都能猜得到。一个人犯错，所有人都要为他付出代价。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方和对那二十一个人下此杀手，但你的表现和你的身份实在不相符，说好听点是单纯、不经世事，说难听点是愚笨。”

许睿愣了一下，回头盯着松田：“不是黑川一个人被杀？是……所有人？”

“所有人。我就知道方和和你说的是黑川一人。”

“全部？！”

“不好奇。”

“为什么？”

“结果是我还活着，我被他救了，而不是我大哥。我知道结果就行。”

“在场一共21人。”

“……”许睿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信息，“是方和……？”

松田换了个坐姿，她拿出了一支烟，忽然想到这里是病房，又把烟收了回去：“对。他借了我的人，最后还得靠我把事情压下去，还好这些人社会关系很弱，没有户口，不然还真难压下去。”

“啧啧啧，”松田摆了摆食指，做了个no的手势，“很多个过程都可以直接导致这个结局，你需要看过程。你还记得你的视频被黑川发到你大哥的邮箱里了吧？”

许睿看着天花板，目光飘忽不定：“知道。”

“所以黑川死了，当时在场的所有黑川组的人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