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机票我已经退了，你会在这里养七天的伤。”方和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对了。”他又折返回来，拿出手机，翻出了一条新闻，递给了许睿。

“黑川组长已经死了，查尔斯杀的。”他说，“他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他虐待了你，间接原因是你自己送上门去，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是因为你而死的。”

许睿心里烧起一股无名的火，他当然知道，但他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他最憎恶的对象。

“亏本生意。”方和说。

许睿忍不住打断他：“如果你呆在这只是想说这些，你可以走了，这些我他妈的都知道。”

“……有点。”

方和扶着他坐起身子，递给他一杯水。

他喝了一口，放下了玻璃杯，方和把杯子放回床边的桌上。许睿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没说话。

方和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许睿许久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病房的床边往外看去。他眼里波澜迭起，似乎在想着什么。

＊

许睿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床边坐着的方和，方和就那么坐着，什么也没干，眼神放空。

“别让查尔斯总是杀人，他表面上不表露，心里的负罪感会积少成多。你别害了他。”

“你可以逃，当然可以，但不应该这么逃。你应该有一个周密的计划，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让你成功回家的计划，而不是这种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可能性的计划。”

许睿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即使只有百分之十，我都要去尝试。”

“这样的伤害，你的身体能够承受多少次？如果你碰上了一个对你们家深恶痛绝的人，我就是来给你收尸了。”

“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

“除了遭到一顿毒打之外，你逃跑的整个过程，你没给自己获得一点好处。”

他也懒得动弹，更懒得说话，他感觉还有一点困，又闭上了眼睛。

他又睡了一会，等他第二次睁眼的时候，正好撞上方和看着他的视线。

“渴吗？”方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