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听到动静,后颈紧绷起来。发现是江雪,又松懈了心神。江雪脾气是不好,但没什么心眼。和他打交道,不需要费什么心神。从前的江雪,或许还和诸风雨有那么几分的相似。但他又比诸风雨幸运太多,早早地来到了母亲的身边,于是一身的硬刺都被泡软,变成蓬蓬的绒毛,变成偶尔会露出肚皮打滚的小狗。
“今天不用工作?”
又眼前一亮,半大的青年虫子,从来穿着都挺叛逆,今天却穿着一套极其配衬他的休闲西服,盘靓条顺,还挺打眼。
“我是,我是你的——妈妈。”
程宋最后模糊道,似是安慰,又似是在自我催眠:“从废墟里把你救出来的时候,就是了。”
江雪毕业之后,选择一直留在学校基地工作。在打卡站确认过自己已经成年,就一路奔回了家。坐电梯,很快冲进虫母的房间。
“不行了……没有更多了……诸风雨……别咬了——”
他如此粗暴,甚至常常不知轻重地就弄痛虫母。可在这样的时刻却总抱有不该的礼貌,似是将孕育奶水的乳房,当做自己所不能轻易涉足的禁地。非要程宋主动提出来给他吃奶,他才吃。
——可,可是不喂奶就哄不好,哄不好就会继续搞,继续搞就会烂掉!这不就是明摆着在逼他自己说“来,诸风雨,吃奶”吗!
同虫母毫无血脉的相连,让诸风雨无法拥有其他高级天然的优越感,也让他生出虫子本不该有的嫉妒和恐惧。再反复的确认都不够,非要时刻在这只不属于他的虫母身边打转,结结实实地占有,再在床笫间,压着虫母说着自己爱听的蜜语,肚子里灌满低级的精液,整个脏兮兮的、湿答答的被他弄到哭,才能间歇获得一些安宁。
过度的体液灌入,使得程宋被情欲折腾得要疯,偏偏诸风雨在此时停了下来。他胸脯起伏几下,自暴自弃一闭眼,道:
“这也要生气……那我也喂你,行吗。”
江雪自言自语起来。
“我要肏你,从很久以前就想了。”
江雪莫名地暴躁。
“你懂的吧,虫母。”
程宋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程宋有些讶异,似乎是没想到这么快。于是仔细打量了下这位自己真正名义上见证了成长的第一个孩子,夸奖道,“这身还挺好看的。”
江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犯别扭:“真的?你不是因为刚刚和别的虫子做了,所以现在跑来哄我吧。”
程宋说:“——哄你干什么。”
“谁?”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程宋迷迷糊糊想起来,昨天在角斗场上,有几只低级围着另一只低级打。那只低级太弱小,被打得浑身是伤,拖着身体,一路哭哭啼啼地躲进了这间准备室。他恰巧无事,又鲜少见到这样爱哭的虫子(谢迟不算),便好奇去看了看,意外发现那竟是自己和诸风雨的孩子。
他并没有成为高级,却并不妨碍他的血脉里天生有要亵渎虫母的欲望。抱着虫母,先是叽里咕噜地说出几句低级虫子的语言。程宋听不懂虫语,他甚至连高级虫语都听不懂。于是那只低级焦躁起来,两只锋利的前爪挥过来,撕扯着程宋的衣服,竟是要直接扑上去吃奶。
“还买新衣服了?”
程宋嘟哝着,招呼江雪来坐。江雪靠在他身边,程宋身上又有那股甜腻的乳水味了,江雪的喉头咕嘟几下,觉得有些渴。
“嗯,今天我成年。”
虫母正在昏昏欲睡。
“妈妈?”
江雪在程宋换下来的衣物上,闻到了不大好的味道,低级的,稀?滑溜的精水味。瞬间又想打虫,可是现下身上的衣服很光鲜,折腾坏了是要赔钱的。
程宋早看透了这险恶的虫族世界,这些虫子个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其实背地里都很龌龊,很过分!
可恶!
随着体液与乳水的流溢,虫母甜腻的气息将诸风雨细密地包裹,角斗场又变得躁动起来。虫子们在房门外逡巡,猜测着又是哪只虫子正在享用虫母。
诸风雨于是又一次把自己深深送进去,竖起来的瞳孔一动不动盯着虫母的眼睛,接着抵着虫母的肉穴射精,一面上嘴啃咬乳肉。
晶莹的奶肉,被啜弄成半面盛奶的碗。很好掌握的尺寸,被虫子握在手里,挤出微凸的奶弧,往前一推,奶尖便颤巍巍地硬立起来。频繁的喂奶,已经让程宋的奶晕变得深而大,落在这样小巧的乳肉上,便格外显得色情而混乱。
涨奶都变成常态了,只要顺着乳晕细腻的纹路,整个含进去,再轻轻一唆,就能漏出奶水来。最开始的很黏腻,喷多了就会变得稀薄起来,而虫母的叫声也会越发好听悦耳,整个人跟一滩水一样化在他炽热的唇舌之间:
有点不是很想懂怎么办!
江雪不大喜欢程宋看自己的眼神,不管是在看什么东西,看小家伙,看自己的孩子,看一只还挺可爱的虫子,总之不是在看江雪,一个已经成熟了的高级虫族,他对程宋抱有欲望,也同样平等地拥有着占有权。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管你懂不懂。”
“总之,我想要成人礼。”
又胡扯了几句,江雪才忸忸怩怩地把话题引到了重点上。
“成人礼?”
“那,那个啊,可那不是我生的吗。”
程宋无奈道,“好像也是你的。”
诸风雨道:“是,他们都能成为你的孩子,只有我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