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开除了吗?”
“没有。我跟他们说家里有小朋友生病了,拜托他们通融一下。”
陈璋低下头,双唇在阮雀额头触了触,像是一个长辈给孩子的晚安吻。
“陈璋,我今天好像把陈时恭还有陈时望吓到了。”阮雀没有睡意,闭着眼睛又小声说道。
陈璋没有回话,静静地坐着。
“我不是故意的。”阮雀说。
陈璋今天和常医生谈了很久,他知道,思维能力的间歇减退就是症状之一。陈璋隔着被子拍了拍阮雀,“因为阮阮心情不好,医生想陪你聊聊天。”
“......其实我也没有心情不好,就是会觉得无聊。”阮雀认真地说。
“现在也觉得无聊吗?”陈璋沉默了一会,又出声问他。
“不看你。你睡着了我就走。”
“那你明天还来吗?”
“明天你就出院了。”
“快睡吧。”
“我知道,”陈璋那只手抬起来摸了摸阮雀的头发,“没事的。以后我会看好你,不让你一个人了。”
“可是你有工作啊。”阮雀有点记不得陈璋是做什么的了。
“最近没有了。”
“有点。”
“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天就亮了。”
“哦。”阮雀把眼睛闭上。他感到陈璋的手掌还隔着被子放在他身上。
“哦,是吗。”
“明早做完体检就带你回去,家里约了一个医生,你们见一面。”
“不是都没事了吗?为什么还要看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