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就又是一天一夜,冯二少在性事上从没这么尽兴过。高度的威士忌直接轰炸了阮雀的意识,他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接纳着对方情欲的宣泄,他痴痴切切地凝望着冯一鸣叫“二少”,软软地伸出一滩舌头迎接着辨不清是上或下的冲击......
阮雀不确定是自己的意识先醒的,还是头疼和胃里的翻涌先醒的。
冯一鸣准备了一整套的话等他,可他睁开眼只望着天花板缓了一缓,就翻身直奔卫生间。
“......二少?”干涩凝转,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妖精。
冯一鸣奖励似地亲他一下,手伸到他身下挑逗那红肿的小穴,感叹似的,“你这个模样,醉成这个样子,家里人怎么敢放你出来——有男朋友吗?”
“没。”似乎是被他揉舒服了,又似乎是拧着身累了,阮雀转腰平躺在床上,“一个金主,刚把我丢下。”
“小雀儿。”阮雀在被子里半眯着眼。
“我叫冯一鸣,你叫我一鸣好不好?”
阮雀愣愣地,倏而皱眉了,“不要。”
富二代喜欢他的叫,不像平常那些小情儿一样娘声娘气,是少年天然的嗓音,他的风情也是天然的。“想要我进去吗?现在就进去好不好?”
那根手指没停,蜷曲着在他敏感点上频频按着,阮雀难耐地声音带了哭腔,“快点!”
这种路上捡回来的、穴里还流了别人精液的醉鬼,富二代肯定是要戴套的,可是他刚一起身,就俯看到小醉鬼一双蹙起的长眉,双眼雾蒙蒙地渴求着自己,头脑一热,还和他黏着的下体一顶胯插进去了。
“过来。”陈时望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
“上过高中吗?”陈时望看着跟进来的阮雀问道。
上过。阮雀点头。
不看管家的表情,老爷放下茶杯赶人,“以后这种小事就别来找我了。都出去吧。”
这处罚阮雀都觉得不公道,下楼的时候生怕被身后的管家推下去。
管家倒是没推他,就是晚班的时候把陈宅一半的工作堆给了他。
书房还是那样熟悉的味道,阮雀闻着,痉挛的胃里舒缓了些许,“老爷,管家。”
管家对着老爷,正眼不看阮雀。老爷坐在椅子上喝茶,开口简明扼要,“阮雀,你说说怎么办吧。”
其实在陈宅无故旷工一天挺严重的,陈宅规矩大,入职条约厚厚一沓。阮雀回想了一下条约上的要求,掂量着自己被操了一天两夜的身子和只进酒不进米的胃,实在是连今天的活都不想干了,开口要说不如开除我吧,临到话头又忍不住犯贱。
冯一鸣追到门口问他要不要之后再来一次的时候,他不置可否,只是回过一双勾着的漂亮眼睛漠然看了他一眼。冯一鸣看着他摇摇晃晃下楼远去,身下又硬了。
房子里没人,纪良早去上班了,阮雀打开手机看到他发来很多信息,焦急问他去哪了怎么不回消息不回来住,阮雀敷衍回复他说工作忙,昨晚睡主人家了。
然后去冲了个澡,拖着疲乏的一身打车去陈宅。他昨天旷班一天,刚才从未读消息里也看到了管家的,他应该已经兴奋的要找自己算帐了。
那人赤身裸体,白生生的皮肤上布满性欲的痕迹,他撩着过长的额发转进卧室,“给我找件衣服。”他穿来的那件吊带裙早沾满了情液成了皱巴巴的废布。
衣柜里是他和小情儿的衣服,小情儿的身量与阮雀相近,可冯一鸣怀着私心把自己的衣服递给他,“你穿吊带裙真好看。”冯一鸣回味着捡到他时那副模样,和他调着情。
“你操我一天两夜,我拿你一套衣服,我们两清了。”阮雀不避讳着当他面穿上衣服,话里意思明显。
富二代原本是来找他小情儿的,他给小情儿在这买了个房子藏娇,但现在嘛。
搂着阮雀走到门口,富二代开开门,半句废话没说,往迎上来的小情儿衣服里塞了张卡,让他今晚出去开房睡。
“你怎么长了这么个东西?操,真是个宝贝......”
等到他吐完了很久才推门出来,一双没什么精神甚至都懒得聚焦的眼看向自己,冯一鸣就知道了,准备好的一系列威逼利诱都没什么用,这人没打算计较,也对自己没兴趣。
把事删三减四的一说,他只有在听到自己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的时候才提起了点注意力,“今天是几号?”声音嘶哑。
“十七号。”
听到他也是干这个的,冯一鸣心下一动,心说正好,欺身罩住他,“什么金主啊,这么不长眼?”他的手滑过阮雀的脸蛋,“丢了你哪还能找着更好的去?”
阮雀半天没动静,像是酒醉发着呆,任由冯一鸣揉捏着自己下面的女穴。“你能不能,再给我喝点酒?”阮雀突然说话了,伸手盖在眼睛上,遮挡着上面明晃晃的灯光。
“没问题。”冯一鸣荡笑着出去,很快握着瓶威士忌回来了,爬上床俯身盯着他,野兽贪婪猎物一样,“那你能不能,再给我操一会?”
冯一鸣对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儿,被拒绝也不当回事了,“那你叫我二少吧,我在我家行二。”
阮雀转动眼珠看向他,那双眼泛着灯光的影。
“乖乖,叫一声。”
小醉鬼伸长了脖颈,青筋在透白的颈侧隐隐露出来,张开的嘴里是一句无声的喘息。上面的嘴张开了,下面咬着几把的嘴却紧得要命,富二代把他按在浴缸壁上长进长出,受刺激似地盯着他餍足的表情,只觉被层层嫩肉吸着的下体更胀了,“喜欢吗?”富二代紧贴着他,脸抵在他颈处,嗅着他喘息呻吟时呼出的酒气。
小醉鬼想应,一个“嗯”字只在喘息里挤出半个音节,脆生生的,续出一尾拖长的呻吟。富二代狠狠一顶,然后拔出来等热水灌进去再深挺,一下接一下,要把水流搅碎打成泡沫的势头,他心满意足地听到小醉鬼被一下下撞出来的呻吟,舌尖在颤抖。
一场性爱结束,富二代把阮雀抱上床,半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帮他擦身子。这在他一贯的性爱中是难有的体贴,他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
“坐这来。”陈时望把书桌前的椅子拉开,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卷子和一沓作文纸,“帮我把作文写了。”
其实陈时望有自己的书房,但是安着摄像头不方便——阮雀坐在书桌前回头看——三少爷窝在单人沙发里横着手机打游戏。
三少爷叫他的时候,他正撑着拖把指节泛白,胃烧得他直想往地上跪。
“阮雀!”陈时望穿着一身刚换上的居家服,在门口又叫他一遍。
阮雀这才听见,吐口气回身,“三少爷什么吩咐?”
在这里他和陈时瑾相处了十多年。
“加三天夜班补上工时,再扣两个月工资。”阮雀说道,这处罚属于亲者痛仇者快的程度。
管家刚挺起胸膛,老爷就说道:“补三天夜班吧,扣钱就算了。”
进陈宅,换仆人服,去管家的房间找管家,被人通知直接上楼找老爷吧。
阮雀敲门的时候听到管家正在告状。
“进来。”老爷说。
“那个,你是叫小雀儿吗?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冯一鸣,”怕阮雀酒醒后都不记得了,冯一鸣又说了一遍,他从外套里匆忙翻出名片,递过去的指间还夹着一张银行卡,“你现在没人的话,要不要跟我?”
阮雀不知道自己酒后都跟他胡言了些什么,牵动着疲乏的身躯穿上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我不叫小雀儿,喝醉了胡言乱语——”他僵麻的脑子没记住这人的名字,低颈扫了一眼眼前的名片,笑道,“冯少别当真。”
那笑带着抱歉一闪而过,阮雀走出去。
“刚被操过?这么软这么湿,男人的精液还没流干净。”
“别急,我得好好给你洗洗,我可不要就着别人的精液操进去。”
水声作响的浴室里,腕表、领带、衬衫、内裤......一个接一个丢到了远处的地毯上。富二代给阮雀洗了一半就憋不出了,脱衣迈进浴缸抱住他,热水里肉体相贴相蹭,手指探进他的小穴里抠挖着,把里面洗干净。水涌进穴里又涌出来,陌生的手指抠弄到敏感点,阮雀喘出一声低吟,小穴瞬时把那根手指紧紧咬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