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红灯璀璨万家灯火。

霍赢听说顾家老爷子哭晕过去了三四次，家家户户围着圆桌吃饺子的时候，顾家白绫高挂，堂前棺材成双。

另外，在夜色浓稠的山庄外死了一个兔儿爷，静悄悄的，无人知晓。

霍赢转身坐回椅子上，“07年2月16，20:40分左右，方助理曾在江波路25号的咖啡馆里出现过。”

霍赢屈指叩了叩红木桌面，缓缓道，“把这句话告诉顾淮。”

杨矾点点头，转身走了。

霍赢坐床边沉默看了他许久，转身走了。

书房里，霍赢站窗前望着外面沉沉夜色，眸底平静如水。

杨矾捏着手机推门进来，“李医生刚睡下，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

霍赢记得他带着小朋友找过去的时候，山庄外连块染血的石头都没留下。漆清夜色如水，喜庆的红灯笼笼罩出两团昏红暖色，山庄里打手也都进屋吃饺子看春晚去了。小小的孩子跪在一片用水冲洗过的湿濡暗色里，哭都没有声音。

biu——啪！

漆黑的夜空炸开一朵烟花，过年了。

霍赢转身看着窗外，夜色宁静。

十二年前的除夕前夜，顾淮双亲在江波路25号撞上一辆逆行卡车，血溅当场，瞬息毙命。

同夜，十三岁的顾斐逃出牢笼，在断崖边被霍赢捡到，却永远没有爸爸了......

“嗯。”

霍赢望着漆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矾斟酌了番，开口，“顾渊这次因为顾淮收手，如果放了顾淮，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