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先别急。”jeffrey低声安慰着他。
紧接着,jeffrey询问道:“既然是下了药,简单描述一下现在的症状吧?”
其实他听易文屿的声音还挺正常的,感觉没什么问题?
“okay,fine,药。”jeffrey后知后觉地把话题绕回重点。
“只有针剂这一个线索?这个形容也太笼统了,有注意到里面的药是什么颜色吗?”他终于正经起来开始询问细节。
他这么一问,易文屿顿时陷入了回忆,努力去回想当时想细节。
jeffrey玩笑般的开头语还没说完,就被易文屿生硬地打断了。
“jonathan给我下了药,是针剂,有头绪吗?”没有任何铺垫,他简明扼要地直击重点。
“huh?”jeffrey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妈的!”手用力锤向方向盘,易文屿发出狂怒地吼声。
拳头砸到喇叭按键上,发出“嘟嘟嘟”的刺耳声响,一下子把他混沌的脑子震醒了。
不,也不是毫无头绪的,至少有一个人或许帮得上。
不过聊天中突然出现一句中文,jeffrey大概猜到了中招的人是谁。
易文屿一手搂着刘赋游靠在自己肩上,高度紧张之下,跟jeffrey描述的话语支离破碎的。
而听完易文屿陈述的jeffrey沉默了片刻,才呢喃着说道:“no shit?”?”
“前方路口左转,请沿最左侧道路行驶。”
红色的迈凯伦在郊区空旷的道路上疾驰,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即使是最近的医院也需要一段路。
然而让易文屿心焦的不是这个,他真正担心的是,就算赶到医院,也不知道应该挂哪个科室。
“症状……”恰巧前方是一个红灯,易文屿踩下刹车,扭过头看向身边的刘赋游。
刘赋游垂着头,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两样,易文屿伸手摸向他的脸,把他的头转过来之后才发现他的嘴角不停淌着口水,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游哥!”易文屿的惊叫险些震聋jeffrey的耳朵。
可是在注意到针管存在的时候,里面的液体已经推完了,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记忆,无论怎么找寻大脑都无法捏造这段记忆出来。
“妈的,我不知道!”所有的礼节被甩到一边,他崩溃地咆哮着。
jeffrey从来没有见过易文屿这种落魄的声音,很难想象那个自负且淡漠的男人会表现出现在的状态。
“what?他真的去找你了?!”
尽管易文屿直接描述到了第五层,但是jeffrey显然没办法一口气消化这些信息,还在一层层爬着楼呢。
“我在问你药的事情!”忍无可忍的易文屿暴躁地抢话道。
茅塞顿开的男人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用智能语音拨通了蓝牙电话。
“hey,buddy!”jeffrey热情洋溢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是在中国的日子太无聊,所以开始想我……”
问jonathan肯定是无果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拉扯,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刘赋游先上车赶往医院。
内心被无能为力的焦虑笼罩着,身旁的刘赋游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他一直在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有些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