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下来其实要比鼓着劲不配合的状态好亲许多,睫毛也温顺的低垂,像只皮毛光滑又被剪了指甲的家猫。
陆沉也喜欢他这点,能捏在手心里揉成任何样子似的,惹人怜爱。
于是亲吻不再那么激烈了,夏鸣星逃过一劫,半张着嘴喘气,又被陆沉捏住下巴亲掉嘴角的口水——他倒是不嫌,夏鸣星可是连妆都没卸。
和陆沉接吻总像被食用的开端。他们不常做这个,差的年岁不大,但陆沉总以长辈的姿态对夏鸣星,给他的吻也多半是停留在脸颊嘴角或者额头,显得夏鸣星比起恋人更像他亲昵的小辈,又或许是宠物。
所以深吻,被陆沉舔到舌根的那种,通常都是他们做爱的一个开始讯号。
夏鸣星好不容易放松下去的神经又高高悬起,这里到底不是什么能做亲密行为的地方,就算是他夏鸣星的个人更衣室,也指不定有谁路过想进来说句话什么的。
房间里太黑,夏鸣星又不熟,只记得个开关的大概方位,只好勉强睁大眼试图适应,手臂贴着墙摸上去找按钮。
没摸索几寸忽然碰到只手,微凉,指甲修的圆润。夏鸣星迟钝的神经惊了一跳,下意识张口想叫,结果被捂住嘴压到墙上。
那人贴着夏鸣星耳朵笑,像是被他少见的一惊一乍取乐,低低的嗓音颤在耳边:是我。
好在不严重,每个人都宽慰他,说你年纪太小,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可夏鸣星只沉默,再笑,对着咖啡杯里打圈儿的奶泡说谢谢。他想要的是圆圆满满,从1到end每场都不留遗憾才好,但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完美,所以夏鸣星想,至少这最后一场。
好在一切如愿,总算是他心中所求的那个完美谢幕。
与假期消息一同到来的是夏鸣星脸上隔着厚重舞台妆也盖不住的疲惫。绷太紧骤然放松,他只觉得通往更衣室的路都歪扭着,想要他随时踩空摔在地上好好晕睡过去。
陆沉直起身要亲,夏鸣星却有点想躲,睡不够脾气大,都敢给陆沉点脸色看。可脑袋还没转开就被只手托着带回来,陆沉喊他小夏,手指穿进发间,指肚贴着头皮揉,这下倒像是在安慰人了。
他这么一喊夏鸣星就哆嗦,唤醒些被掰着腿操得哭不上来气的记忆,又不肯去看他眼睛,只好把视线落在因为湿润而愈发殷红的两瓣薄唇上。
他是被自己下半身拧出来的快感刺激醒的,一睁眼就发现到了陆沉在郊区新买的那套房子里,还没来得及感慨他今天怎么好心把自己抱进屋里,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靠在沙发背上两腿大开,而陆沉伏在自己腿间,摘了眼镜,舌面贴着他下身那处屄缝,眼睛却等着他睁眼似的网上看。
夏鸣星愣了半晌,嘴巴里都溢出好几声呻吟才反应过来自己算是被奸醒的。眼皮沉得厉害,还因着不怎么舒服的睡眠而干涩,他实在是困得够呛,哪能想陆沉对着这样差不多死尸似的自己都能发情。
“陆沉你……神经病啊…啊、轻点……别他妈咬!”
多贴心。
夏鸣星咕哝,神志不清到或许真的把这句话讲了出来,可已经不重要了,疲惫让他卸妆后的脸藏不住麻木,连句话都没回给自己的体贴男友就睡了过去,脑袋靠在车窗边,陆沉的视线慢吞吞从他耳根滑到因为动作而拉出好看线条的脖颈,想他一会儿到家一定会抱怨脖子痛。
可即便这么想陆沉也不会帮他调整好姿势的,甚至连夏鸣星怀里快歪落花瓣的玫瑰都不去搭理,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夏鸣星现在这副暴露在自己眼皮下的睡颜,眼底下还带着精神不佳的乌青。
/演cult片发家的精神正常版影帝6x小有名气但依旧糊了点的音乐剧演员0
/年龄差还是26x21,夏鸣星依旧有批,预想是在谈但是好像有点怪
巡演最后一场又落地光启市,或许停靠港湾的感觉太安心,夏鸣星直到幕布遮盖住所有观众的视线才恍惚地自角色中抽身而出。共演在海浪般的掌声里涌过来拥抱他,一个接一个,给他以最热烈的祝福和赞美。
“去吧,”他说,松开夏鸣星的手去摸着开了灯,骤然亮起的刺眼中赭红色的瞳中流露出垂怜,“我给你带了花,今晚我们可以庆祝一下。”
回去路上夏鸣星在副驾驶困得东倒西歪,一上车就懒骨头,抱着陆沉带来的那束橙色调的花不想动,装模作样用单手扯了半天安全带,最后再理直气壮的把求助视线递给陆沉。
他故意扮可怜小废物,被生活榨干到连系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陆沉很吃这套,在他允许范围内夏鸣星总可以耍各种小花招,装也好演也罢,只要陆沉觉得可爱,哪怕你是只嘴里嚼着干草的大绵羊他也能深情款款的倾身过来帮你扣好安全带,再送上一句:睡吧,到家了我会叫你。
可他被亲的只能用鼻腔哼声,舌头太笨的下场就是接吻时连换气都要陆沉提醒,咬着他的唇,扣着他的手,拇指煽情的在指骨间捏来揉去。
等夏鸣星愈发不安起来,两腿想并拢才发觉陆沉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抵上来,被他这么一夹便像得到首肯似的往上顶。刚从舞台上退场,即使有了疲态也不代表亢奋带来的生理影响不存在,夏鸣星被这一下顶到腿软,空了力气,干脆任由被重力拽着半推半就的坐在陆沉膝上。
反正陆沉不会真的在这里操他,夏鸣星知道,过于有领地意识的神经病从来只在自己圈定的范围内吃饭,做爱,或者杀人。
——是陆沉。
意识到这点后夏鸣星迅速放松下来,心跳却还不能平复,害得他在陆沉裹挟而来的苦艾香中脑袋发晕。他是想骂些脏话的,神经提起又落下的感觉不好玩,以往陆沉从不搞这些……幼稚的,谁知道今天发什么疯。
夏鸣星张嘴,真的想讲一句“你又发什么神经病”,可陆沉以为他索吻,或者说,故意认为他在索吻,很慷慨的含住那因缺水而干燥的唇,没等夏鸣星喊停就往深处亲。
大梁担心,想陪着他回去换衣服卸妆早点回家歇着,可夏鸣星摇头拒绝了,陆沉说好终场会来看,虽然舞台上太过沉浸没有去看为他预留的位置是否有人,但还是做个保险,有些事即使大梁知道,夏鸣星也不想让他看见。尴尬。
远远看到门半掩着,没透光,漆黑的一条缝像是未知世界露出的诱饵。夏鸣星胡思乱想,叹气,在肚子里评判自己乱飞的思维好幼稚,肩背很累的塌下去,磨磨蹭蹭开门。
果然没开灯。这间更衣室基本上只有夏鸣星在用,他有些不便跟人挤在一起换衣服,大梁想方法给他整来个专属的,虽然很感激,也省去很多麻烦,但偶尔在小指都懒得动弹时夏鸣星也会想要有个人帮自己开灯。
先前没骂的话可算是掉出来,夏鸣星嘴笨得要死,被陆沉搞了这么久也只会神经病变态之流翻来覆去讲,话里面带个他妈的都算超常发挥。平时陆沉不许他讲脏话,今天却没制止,只是很礼貌的在刚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逼肉上亲了口,说:“抱歉,没忍住。”
礼貌语气和下流举动一同出现在陆沉身上,却很和谐,好像这人天生就该是这么复杂的,温情脉脉地做下三滥事,配上那张去掉眼镜后美感如犹如出鞘匕首般锋利的脸,像要将他割喉饮血,夏鸣星很难不颤抖着从腿间淌出些温热淫水来配合气氛。
见他醒了并且很好的进入状态,陆沉也就收起了那点给他舔屄的兴趣。本来就不常做这个,都是夏鸣星跪在他腿间帮他口,一把唱歌的好嗓子用来泄欲,有点可惜,但也让人着实喟叹这种物化的美妙。
陆沉不太想刻意去找贴合夏鸣星的形容词,总之,他很喜欢,要比舞台上狂热燃烧自己的那个夏鸣星更喜欢些。
他不隐藏自己的欲望,今天在台下看夏鸣星微仰起头声声婉转的唱时便开始想今晚要怎么做,本来是想绑起来——他今天还特意配的红色领带,和夏鸣星的肤色也搭。但看夏鸣星困的连和自己卖乖都敷衍,又有些心软,觉得那受了两层布料保护的小逼还不一定有力气潮喷,只好先上手捏捏夏鸣星耳垂上的两颗耳洞,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
事实证明夏鸣星不仅有力气潮吹,还有力气骂人。
大梁也挤过来,抓着他手往后台带,顺便也从众的附在他耳边说:jesse,bravo!
夏鸣星只得又疲惫的笑,表示感谢。
他到底是第一次在全球巡演级别的剧目上做主演,没演几场就开始掉肉,腮帮那点婴儿肥全脱了,团里担心他,总特别加餐,只是夏鸣星很少吃得下,总是肠胃不适,并且压力过大的失眠反复在夜里浮现,让他好几场演出都出现失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