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睁大眼睛赶忙去接,可男人却抬着手躲了一下:“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知道吗?”
祁文点头如捣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了药就飞快的跑到夫子那儿,把药喂了,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后,夫子的气色和精神竟然真的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
而那男子由于肩头有一处箭伤,少说也要休养半个月才能走。
祁文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浑身血腥之气,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般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不怕呢。
“我叫你过来!”男人粗着嗓子不耐烦的大喊道。
最后药草没找到,祁文反而被男人挟持着搀下山,然后又不得不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里没有其他人,他望着天空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时,忽然从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声粗喘,紧接着那处闪过一片黑影,再然后一个穿着盔甲,双眸猩红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就出现在了祁文的视线里。
“啊!鬼啊!”
天际飘荡着鹅毛大雪,连绵大山中,一个身形瘦削的文弱书生笨拙的向前挪动着。
祁文背着竹篓,一手拄着木棍,小心翼翼的沿着山路,想要尽快找到一味草药。
他从小被书院的夫子收养,如今夫子重病难治,大夫说只有找到这株药草才有生还希望。
这期间可把祁文给累苦了。
他白天要帮着夫子在书院,看着孩子们学习,晚上还要熬夜为明天的科考做准备,闲暇的那一点点时间,则都要围在那男人身边转悠。
一会儿被使唤着倒茶,一会儿又让他烧水洗脚的,祁文真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呜呜我夫子这下肯定活不了了呜呜呜......我恨死你了......”
祁文累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绝望着抹起眼泪来。
“不就是血热病吗,把这个拿去,吃两粒就能治好!”说着,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祁文吓得大叫起来,他转身想跑,可这雪地足有小腿那么深,他能跑到哪里去。
那男子阴着脸目光定定的望着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怪叫什么!?”
“呜呜那你是谁啊,你怎么会......”
可是大雪封山,想要找到这草药的希望实在寥寥无几。
他已经在这山里走了整整一上午,手脚都被冻的几乎失去知觉,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也恰好映照了他此刻的心情。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