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好……
近来觉多,又刚泄了身,在段九卿身边也安心得很,所以周饮玉这一觉睡得很沉。
他自然没看到段九卿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书房的门被推开。
段九卿还不放过他,继续碾磨揉搓那颗蚌珠,大手游走在湿软敏感的花穴里。周饮玉满面潮红既痛苦又欢愉,闷哼着再次攀上巅峰。
这下彻底没了力气,手脚酸得不想动。
他怕段九卿再接着来,喘息着连忙拒绝:“不要了,我累了。”
他稍微动了一下,一只大手就挑开了他的衣袍,探进了腿心处开始抚弄蚌珠,段九卿知道,师尊这里最是敏感舒适。
段九卿一手抱着他,一手奸污着他的穴肉,偏偏面上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似沉溺爱欲的只有他一样。
周饮玉咬了咬唇,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道:“吻我。”
他稳了稳情绪,低头恭敬道:“劳烦师尊挂念,弟子已无大恙。”顿了一下,又道,“师尊,弟子是来……”
“小九,你去将青竹唤来。”周饮玉突然开口止了他的话头,转身同段九卿吩咐道。
这意思就是要支开他了。
千姜盯着自己的脚尖,听着师尊的话音落在耳畔。眼角的余光瞥到段九卿同师尊亲昵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痛苦万分。
师尊明明不喜别人碰他的,也从没人敢这么碰他。
可他如今,竟会如此没脾气地任人抱在怀中,斥责起人来都带着几分宠溺。
他其实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同千姜说自己同段九卿的事……
不过,今日看到了也算是个契机吧。
周饮玉往段九卿手背上拍了一下,轻斥道:“松手。”虽是斥责,却又显出了两人非比寻常的亲密。
段九卿也惊了一下,立马撤了结界快步走过去,用身体挡住千姜的视线,手掌覆在周饮玉的肚子上施了个咒术隐了他的肚子。
然后环住他的腰,撒娇道:“师尊怎么不再睡会儿?我正同师兄说着话呢。”
一边暗中借力帮他撑着身上的重量。
关于两宗掌门之死,知情的各宗长老皆是缄默不语,并没有对外言说缘由,千姜只当段九卿是入魔邪性难改,大开杀戒。
段九卿看到了他打量自己的目光,挑了下眉,回道:“怎么?师兄这是不信?要不要我把衣服解开给你看看?”
段九卿作势就要抬手解自己的腰带,千姜登时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段九卿,你要不要脸了!”
看千姜被说得一顿,段九卿忽觉没意思,旋即松开了他的手。
“好歹师兄弟一场,就算顾念师尊,我也不想同你撕烂脸皮。但我要告诉你,我与师尊是情投意合,而你我之间,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拿出你那副尊师重道来。”
段九卿见他脸色微变,自己坐进椅子里换了个更加桀骜的坐姿,又笑道:“外面传的,或许不是谣言呢?我魔龙一族确实天赋异禀,男女皆可生育,我与师尊,也确实有孩子了。师兄到时有空,记得来喝满月酒。”
这里不是寝宫,是段九卿的书房。
段九卿见他一身慵懒没有力气,低着头又缠着他亲了会儿,回道:“有些琐事处理。你一个人睡在寝宫我不放心,看你睡得香就抱过来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饮玉的脸上顿时添了几分不自在,瞪他一眼又闷进他怀里不理人。
“嘭”得一声,千姜抬脚就踢碎了那把椅子,手握利刃直指段九卿的面门而来,怒道:“段九卿!那是师尊!你好大的胆子!!”
眼看寒光逼近,段九卿却是嗤笑了一声,稍转了半个身直接握住了千姜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得。
他收了脸上的笑意,看着千姜道:“师尊?我当然知道那是师尊。从前在扶云峰我确实剑道不如你,但今非昔比,你如今可打不过我,我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才不同你计较。”
一边往书案处的椅子里坐,一边开口道:“早时师尊让我请你来魔宫,师兄不肯来。今日怎么自己来了?”
他背靠着椅背,翘起一条腿,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一只细得过分的狼毫,似笑非笑地看着笔尖,整个人的坐姿看起来相当的放肆。
千姜捏了捏手中的剑,直接回道:“是吗?我倒是不知我是不肯来,才会去了药老峰的。”
千姜顿觉心中涌出澎湃的怒意,他无法接受有人玷污他的师尊。
拇指按在剑鞘上,稍稍用力往上推了一下,利刃出鞘,泛起森然的白光。
段九卿像是完全看不到他,还在低声哄着人。
可千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握剑的手止不住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被段九卿包裹严实的人。
不,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是师尊!这怎么可能是师尊!
千姜顿时气上心头,就要开口斥责。
他不理解,段九卿都有师尊了,竟还敢坐拥他人!
可是没等他开口斥责,就见段九卿突然低下了头,朝着怀中熟睡的人吻去。他看不见那人的脸,但那交缠的口水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成王败寇
周饮玉醒过来的时候,正被段九卿抱在怀中。他此刻浑身酸软得厉害,没几分力气。
段九卿见人醒了,立马放下手中的卷册,理了理周饮玉额前的碎发,低声温柔道:“醒了?”
千姜手中握着剑,踏进了书房中,距离段九卿有一段距离,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远远望去,就看到段九卿怀中正抱着个人,看起来很是亲密。
他也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他额上被亲了一口,腿心里的手紧接着退了出去。
周饮玉恍惚着阖着眼感觉自己被往怀里颠了颠,段九卿像哄孩子一样,抱着他慢慢晃,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睡。
真是幼稚……
“弟子求之不得。”
周饮玉随即闭上眼睛,伸出尚在酸软的手臂,环住了段九卿的脖子。
呜咽的呻吟被吞进了腹中,周饮玉在段九卿的手下没能挺过多久,就喘息着泄了。
段九卿心中不爽!千姜同那小妖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师尊总是不同他说。
千姜也很是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周饮玉,显然是没料到段九卿竟不知情。
周饮玉摆了摆手,示意段九卿快点去,结果被段九卿撒着泼送到了书案后的椅子里。
段九卿没忍住笑了两声,感觉师尊近来娇气许多,跟只傲娇的猫儿一样。也越发的黏人了,晚上总得他抱着睡,抱得紧了又要瞪人。给他做的吃食他也吃不下,每次段九卿得变着法儿哄着他吃。
到了孕晚期,周饮玉也明显感觉到自己时常难耐,还好段九卿性欲也重帮着他纾解。
睡醒了一阵儿,被段九卿抱着亲了会儿,立马觉察到身下像是湿了。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那个冷若皎月的师尊呢?
原来得了师尊的欢心,竟是这样……
千姜只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实在过于难堪。
段九卿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周饮玉开口道:“千姜,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师尊了……在静思阁受刑一个半月,出来后就被送去了药老峰,养了两个多月才算能下地走路。
周饮玉知晓他的用意,但撑着自己实在太过夸张,段九卿太小题大做了。
他好歹也是个剑修,身上多的这些重量并不在话下。
周饮玉抬眼看到千姜抿着唇低头看地,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啧,这话可真耳熟。许久不曾听谁这么说自己了,真是怪不得是师尊的好徒弟呢。
段九卿正要开口,余光就瞥见屏风处多了道身影——周饮玉不知何时醒了,着了早先搁置在书房里的一套浅墨色衣物,就要走出屏风外。
千姜瞳孔微缩,悄悄把剑收回剑鞘。
这番话,当真是杀人诛心!千姜手里的剑几乎要拿不稳了,一双眼里满是泣血的红,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段九卿的肚子。
但他还是觉得不可信,那肚子分明平坦得很。
冷笑道:“哼,是吗?想不到师弟叛入魔道之后,倒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不仅能大逆不道地斩杀仙宗掌门,甚至还能生孩子了。”
如若不然,单凭他知道千姜对周饮玉存的心思,他就绝对不会手软。
千姜被他桎梏着手腕动弹不得,眼见他口出狂言心中更是气恼,“段九卿!你是想让师尊成为四宗的笑柄吗!你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吗!师尊养育你多年,你对得起他吗!”
段九卿不气反笑,往他面前凑近了一点,低声道:“你想说我欺师,但你又存了什么心思?师尊不知,可我这些年看得清明。”
他为什么会被送去药老峰,这其中自然是段九卿的手笔了。
段九卿见他像是气愤到了极致,捏着出鞘的剑对自己怒目而视,挑了一下眉笑道:“师兄这伤刚好,何必如此生气呢?”
他抬手送了张椅子到千姜身边,“师兄请坐。”
见周饮玉蹙着眉埋在他怀里,只是轻笑了一声,低头又亲了一口,然后拢了拢他身上的袍子,轻声道:“我不闹你了,送你回榻上睡。”
段九卿那宽大的袖袍将怀中人挡了个严实,抱着人就去了书房后面的软塌上。
过了一会儿,段九卿才出来,随手布了个结界在两人周围。
师尊怎么可能以这种姿态坐在他人的怀中……
他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对他如此放肆!
段九卿也不行!
美梦被扰,段九卿的脸上挨了一个轻耳光。
一个带了几分薄怒又有些烦躁的声音炸在了他的耳边:“好困,别闹了。”
声音很小,只是一句小声的嘟囔,人明显是没睡醒。
周饮玉半阖着凤眸,歪靠在他怀中。
徒劳地揪着他的衣领往他怀里埋了埋,小声问道:“怎么在这里?”
他动了一下腿,才发现自己身上赤裸着,只是被段九卿用自己的墨袍包住了横抱在怀中,脚下放了个矮凳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