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还记恨着,那就看看,最后是谁不让谁好过吧。”
这是最坏的结果。
孙默一边开车,一边道,“席佐昨天出狱了。”
徐征搭在车门扶手处的手突然握紧。
孙默发动了车子,“薛琅昨天也被放出来了,他去了定阳避风头了。”
徐征嗯了声,点开警局归还的手机,往副驾驶的储物屉里摸了张sim卡插了进去,摁了开机,第一条就是薛琅写给他的邮件。
“您出来了就好,要是他们再死扣着不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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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征走出了警察局的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灰黑色的车,孙默倚在车门上衔了根烟在嘴里。他面容有些憔悴,身形略有消瘦,只不过那双眼神仍像野犬一样阴狠地盯着警察局的门牌。
“阿默。”徐征道。
“他这些年在五号区发展了很强的势力,监狱那边给他做了减刑处理。他放出了话,说是让您,不会好过,当年的事,我……”
徐征抬手,止住他的话,“当年的事,就不要再讲了,不关你的事。”
他慢慢放松了手指。
徐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然后续道。
“唯一可惜的是,付建洲这条白线完全地暴露了。”
付建洲,连同远东集团,之后会面临警方的重度关注,他这条线这次救了鸿门一命,但也仅限于一命了,此案不成,虽然谢滔兴许会受到上级的刁难,但那也正意味着鸿门和‘某些人’的合作互利关系摇摇欲坠,当看不见的东西被搬到了明面上来,‘某些人’为了自保就会切断这条纽带,从此不相往来。
孙默立时看向了他,他熄了烟,快步走了过去,“老大。”
他抱住了徐征,这个拥抱不过三秒,可孙默抱得很紧,他的手指轻颤,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一会儿,两人都坐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