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定定看他,他哑声说,“禅哥,你要帮我。”
这是吴禅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听徐征叫他禅哥,他不顾臂膀上的疼,凑近徐征的脸,吻去他唇边沾上的血水。
“我会陪你。”
“你必须等”
“等你,真正掌握鸿门大权的那一天。”
徐征再也忍不住,一口咬破他的手臂的皮肤,咬出了血,像只受伤的小兽。吴禅任由他咬着,他另一手轻轻拍着小兽的脊背。
对于徐征来说,死不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也不是登上了天堂。而是代表一场输局,代表你输给了死神,代表你的不甘心,你的妥协,你的软弱。
他的父亲,鸿门的老大,把后背露给自己兄弟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兄弟的设计之下。
那是,含冤而死。
徐征七岁时被红藤丛划破了膝盖,他二十岁时讲给吴禅听的时候犹很后怕,那时候吴禅就发誓,要陪他一起,一起结伴闯过这世间的‘红藤’。
哪怕路口太暗,回程太短。
过了会,徐征松开了口,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眼神逐渐聚焦,清醒。
成长是一瞬间的,过程是一段阵痛。
“还好吗?”吴禅问。
那是,他的英雄啊。
吴禅搂住他,徐征靠在他怀里,拳头攥得死死的。
“你要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