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需要证据。”

他笃定地说出来这句话，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低头跟方无绪说道。

“你在这趴着给我上一次，然后我就考虑考虑证据的事。”

方无绪仰着看他，维持着单膝下蹲的姿势。

“你来干什么？”

徐征开门见山道。

我爱你啊。

短短几句话，他就被徐征问得丢盔弃甲，他甚至亮出了无名指戴的戒指给徐征看，以希望使他相信，这段感情是真的。

徐征抬头，也向他亮出来无名指，方无绪的眼霎时就亮了起来，但随后他就看见徐征慢慢地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随意扔在了地上。

“我说过，谁要是敢背叛我，背叛鸿门，那就是一个死字。”

“而现在，我有心想杀你，可是杀不了——方警官是不是觉得，这样逗弄人，装出一副关心深情的样子，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

几乎是下一秒，方无绪立即急言否认。

方无绪沉默地走出了那间审讯室，监控室的警员正在说笑，看到他出来了，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们以为年轻的长官关了监控，是想用武力教训教训那个充满了黑色气息的人。

方无绪只是说，“没问出来。”

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一盘冒着热烟的饭菜，一杯热红茶。

徐征说完这两个字就再也没开口过，也不看他，只盯着墙上的挂钟。

“征哥，”方无绪率先开口，他搭了把椅子坐到徐征旁边，把食盘放在了拘留椅的桌板上。

“我想看看穿了警服的母狗，是不是还是那样的骚。”

方无绪没有说话，他知道，徐征在逼他走，他怎么可能告诉他证据在哪，只不过现在有所限制，不能亲手来处罚他这个叛徒，所以在言语间羞辱他，让他退却。

徐征已经，连看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找到了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

徐征淡淡应了一声，看样子像是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所以你找我，是想从我口中套出证据来？”

“你真让我恶心。”

徐征这样说道。

方无绪想去捡地上的戒指，他刚蹲下去，戒指就被徐征踩在了脚下，

“不是！”

他看向徐征。

“我从来没有拿感情骗过你……也没有觉得这样有意思。征哥…我…”

正在这时，周文彬远远地走了过来，告诉他说对方的律师已经来了。

方无绪的心里很乱，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场卧底行动的结局根本就是一场输局。他不仅没有动摇到鸿门的根基，反而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如果重来一次，他当时会不会那么选择呢？

他叹了口气，“你骂我也好，打我也行，先把饭吃了吧，队员说你来了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你的胃怎么受得住……”

徐征看了一眼那杯热红茶。

“感谢方警官，还能记得我喜欢喝什么。”他的眼神落在了方无绪身上，“可是为什么就记不住我说的话呢？”